陈辛夷看到了,有些抱歉:“对不起,我们尽力了。”
陆祈垂眸:“你不用道歉,本来就不是你的错。”
陈辛夷:“谢谢理解,您要看看陆深的遗物吗?”
陆祈抬头:“是什么?”
陈辛夷:“一只手表,一支钢笔,还有一部手机,不过手表是证物,你不能带走。”
陆祈点头表示明白,让陈辛夷领他去看,可当看到那只钢笔的时候,一直镇定的陆祈却猝不及防落下泪来。
陈辛夷:“……”有被吓到。
她忙问:“怎么了?”
陆祈:“这支钢笔,是我的。”他拿着笔在指尖转了个圈,指着笔盖说:“你看,这里有刻字。”
陈辛夷凑过去看,果然看见笔盖上刻着一个“祈”字,联想到这支笔已经坏掉,陈辛夷试探性地问:“这支笔是不是很贵?坏了很难修的那种。”
陆祈:“很贵,绝版古董笔,全国限量三支,特别难修。”
陈辛夷嘶了一声,所以,陆深真的是自己主动离开家的,她大概能还原事件了——陆深想修好坏了的钢笔,于是四处打听,终于有人说可以修复,于是他欢喜地踏上了通往死亡的列车。
但是林宣呢?她又是为什么?
陈辛夷拍了拍自己的头,心里暗骂:果然,在警局待久了,脑洞会自然地变大,什么东西都可以联想出来。
这就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吗”?古人诚不欺我。
陈辛夷在这边头脑风暴,程韶推门而入,见俩人盯着一支笔看,笑了笑道:“怎么了?”
陈辛夷把自己的猜想一股脑地悄悄全跟自家副队说完了,程韶面上没有意外的神色,他说:“有组织,有预谋,惩罚式的死法,很大原因是报复。”
程韶走近陆祈,问道:“你们有跟谁结仇吗?”
陆祈无奈:“很多,你们应该知道,谢家几乎垄断了上阳市的医药行业,是人都会眼红,他们任何人想搞我,我都不会有丝毫意外。”
谢林是一个甩手掌柜,只负责一些重大决策的敲定,一般的事情都是交给职业经理人和总裁特助来打理。
而陆祈就是谢氏总部的总裁特助,他来警局来得晚也是因为飞去了国外交涉公司的问题。
程韶探究地看着他,觉得不似做伪,叹了口气:“行吧,感谢您的配合,如果还想起一些别的线索,请联系警方,最近不要外出,保持通信畅通。”
陆祈点头:“我明白的。”他低头握了握陆深冰凉的手,“希望能尽快破案吧。”
程韶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我们会尽全力,您节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