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左连有点特殊,不管配不配合,死刑都脱不了,所以让他开口的希望不大。”

程韶倒是不这么认为,他说:“我觉得有戏。”

黎元:“行,你自己好好把握,抓紧时间,这人在我们这里待不长久,有情况随时联系。”

程韶:“明白,我做事,你放心。”

黎元挂断电话,看着渐暗的天色,他缓缓吐出一口气,有一件事他一直很在意。

陆深和林宣的死亡现场里出现的玫瑰花,究竟有什么含义,为什么只有陆深的玫瑰里有“审判”,而林宣的却没有。

他一边想,一边走,有些心不在焉,推开门的时候却愣了愣。

此时谢林的伤口已经处理好,换上了新的衣服,杏色大衣长至膝盖,小腿笔直修长,他的头发微长,一双丹凤眼看谁都透着一股含情脉脉。

黎元当时就想到了一句话——正衣冠,见良人。

他笑了笑,靠在门框上朝谢林吹了个极其流氓气的口哨,尾音还带着旋儿。

“谢医生长得很犯规啊。”

虽然行为很流氓,但黎元的眼神却很绅士,是那种单纯的欣赏。

谢林没想到他会这样说,大脑有一瞬间的空白,随后面无表情地说:“你很闲?”

黎元顺杆爬:“闲,闲得很,谢医生给安排点工作呗。”

谢林:“你案子不查了?”

黎元:“现在是下班时间。”

谢林:“那你还赖在这儿干嘛”

黎元:“谢医生帮了这么大的忙,我不得有点表示?今天我请你吃饭,亲自送你回家,保证安全感满满的。”

“怎么样?够诚意吧~”

谢林:“……没必要。”真的没必要。

黎元:“不用客气。”

谢林:“……”我好像并没有说谢谢,怎么就得到了一句不客气?

看来这人是非要赖上自己不可了。

谢林叹气:“有什么事就直说,你这样真的让我很惶恐。”

黎元:“……”并没有看到你的惶恐,而且我还在你的眼底看到了对我的极致嘲讽。

他想了想,索性大大方方地说:“好兄弟,够爽快,明天一起去林宣的学校看看呗。”

谢林说:“我是总裁,日理万机,每一分钟都十分宝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