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阑的身份很有意思,是因为他在十六年前就已经死了,他再次出现的时候,就只有三年的生活记录。

所以,他有十三年的空窗期,而李杳卧底的那十年,就在这十三年的空窗期内。

“假设温阑那十三年是在缅北边境线,与李杳有了交集,那k是不是也会与他有什么不一般的关系。”

程韶:“这么说的话,还挺有道理的,毕竟之前在船上他俩的对话实在太熟稔了。”

第44章 来整一句方言来证明一下

程韶住的是他的专属单间,因为受伤次数太多,这个房间几乎都刻上了他的名字,他还一度想在门口放一个“黎元与狗不得入内的牌子”。

但这属实有点侮辱狗了,于是作罢。

这房间是VIP病房,待遇忒好,外头还有小阳台,谢林就在阳台一边听着,一边摆弄他的花,觉得此世安好,人间可期。

可能是现在的气氛太安稳了,谢林连什么时候房间里的吵闹停下的都不知道。

黎元靠在门边瞧着笼在阳光下的人,觉得眼前人离得好远好远,那种若有若无的疏离感又出现了。

林宣说谢林是端坐高台的神明,他的眼中有人间,心里却没有,悲悯又遥远。

这对一个普通人来说,这样的状态近乎悲哀,黎元的心中无端地泛起一种名为“心疼”的波澜。

黎元笑了笑,说:“大总裁,你刚刚是不是在笑!”

谢林手一顿,默默收回落在唇边的笑意,转头看他:“没有。”

黎元走进光里,一脚踩碎了那片疏离,伸手按住谢林的肩,十分坚定地说:“你有。”

谢林:“……”

好吧,你说有就有呗。

黎元又开始絮叨:“你笑起来好看,以后多笑笑呗~不然可惜了这盛世美颜……”

人长两只耳朵就是为了更好地一只耳朵进,一只耳朵出,对于黎元这无聊的絮叨,谢林熟练地半句都没入心。

不过,谢林突然发现,每次黎元叫他的时候,一般叫“大总裁、谢医生、谢顾问”之类的,很少叫名字,少到几乎没有。

为什么呢?

这问题从谢林心里过了一遍,被他拿来打断黎元的长篇大论,而黎元听了这个疑问后,很自然地回答:“这个啊……南方人,有点平翘不分,怕念错你名字……体谅一点啦。”

瞅瞅,瞅瞅,这到底哪门子的垃圾话,实在是太敷衍了,一句话满篇的都是漏洞,明明就是不想解释。

谢林倒也不在意,反正他的目的也只是转移话题,于是很自然地问:“你是南方人?”

黎元十分骄傲地笑:“当然,正统江南水乡,天上人间,杭州人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