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又谁抵挡得住时光的侵蚀,永远年轻,永远天真呢?这本身就是一个无法论证的悖论。
他们都不是爱伤春悲秋的人,不会在“变与不变”的问题上纠结太久,因此很快又将话题绕回了案件本身。
“227”是一个死案,是所有人心里永远解不开的结。
魏启洲敛眸,道:“你有什么打算?”
祁玉:“谢林能够真正进入组织内部,他是最好的卧底人选。”
魏启洲皱眉:“这么危险的任务,你让他去?万一他这一去就再也回不来了呢?”
这一句回不来,即包含着担心对方安危和担心对方忠诚,把不信任表现得淋漓尽致。
祁玉抬头,语气坚定:“可这件事,只能是他。”
他没有用任何冠冕堂皇的理由,以及打人情牌的劝说,只是平静地陈述一个很多人不敢承认的事实。
祁玉比任何人都要坚定果敢。
魏启洲沉默了,如果这件事放在二十年前,他一定会冲上去给对面这人一拳,可现在的他只能沉默。
另一边,温阑和曾浩然乘坐的车辆在道路上飞速行驶,一辆黄色出租车被开出了法拉利的速度。
司机师傅被曾浩然用一把带血的刀抵着,两股颤颤,额头上布满了汗,可谓是字面意义上的“汗颜”了。
温阑一个人占了后座,睡得很乖巧,曾浩然看着他的眼神痴迷又疯狂,他如情人般低喃:“我们一起死好不好?我会心甘情愿的被你杀死的,千刀万剐也没关系……我爱你,我是爱你的,你信我……”
司机师傅作为一个已步入中年、思维正常且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听着这话那叫一个毛骨悚然,直呼长见识了。
唉……现在的小年轻,爱得死去又活来,一点事业心都没有,难道搞钱它不香吗?
爱来爱去的,一个不顺心就要报复社会,这不是增添广大人民群众和人民警察的负担嘛。
话痨司机一边害怕发抖,一边心里吐槽,一边祈祷警察叔叔或姐姐们赶快过来让他脱离苦海,一人分饰三角,精分得很。
车子如陈意白意料的那样,一路往海滨大桥狂飚,周围的车辆慢慢地变少,几辆车不紧不慢地追在后面,以司机多年看刑侦剧的经验,他断定警察已经到了。
司机偷偷瞟了一眼浑然不觉正盯着温阑发疯的犯罪分子,脚下悄悄松了油门,车子慢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