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轻微,人果然是更爱自己的。
徐均赋点头应好,护士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回头的那几眼怎么看怎么不信任。
等到护士离开,这里变得静悄悄的,徐均赋先是礼貌性地敲了敲门,然后轻轻推开了门。
门开的那一瞬,消毒水和久未通风的腐败气息袭来,熏得徐均赋有一瞬间微微皱了皱鼻子。
曾浩然看都没看他一眼,依旧盯着白色的天花板瞧,似乎要在那里瞧出一个洞来。
徐均赋露出公办公事的微笑,自如地拉过一把椅子,坐下,道:“你好,我叫徐均赋。”
曾浩然微微侧目,看了他一眼,瞳孔里翻涌着痛苦和悲楚。
徐均赋愣了一下,鬼使神差地问:“你后悔了吗?”
同时,在城南的郊外,程韶和沈乔安撑着伞下车,绵密的雨丝似乎下不完似的,让人的身上和心上都染上几分潮湿。
马路对面是一条用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路旁边种着四季常青的树木,地上的太阳能灯是一个个可爱的蘑菇形状,一路延伸至一座木楼。
木楼的造型古朴精致,紫藤花瀑布一样倾泻而下,外面的小院子还有一个葡萄架,下面坠着一架秋千。
整个建筑都给人一种很舒服很悠闲的感觉,是适合养老的一个小院子。
沈乔安看着这地方,心下不免有些发虚,这里一点也不符合她忙碌打工人的气质。
“程副,你确定我们没有走错吗?荆自许怎么可能会住在这么……的地方。”
她实在找不出什么词来形容,只能用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省略号来代替,反正程韶知道怎么做填空题。
程韶偏头看还在车里坐着的秦争,问:“确定是这里吗?”
秦争还在跟安全带斗争,听到问话,有些不好意思地将手往后面一藏,探头看了一眼,十分坚定地点头,道:“没错,就是这里,荆哥自从被他男朋友知道生病的事之后,俩人就到这里养病了。”
“啧,真是情深义重。”程韶看着那充满着活泼和生机的庭院,如是感叹。
秦争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忙低头掩饰,继续解安全带,‘咔哒’一声,安全带终于解开,他小小地松了口气。
下车的时候正好听到沈乔安嘟囔:“这车子的安全带好像是前几天坏的,也真是的,忘了跟黎队说……”
秦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