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是想求得长生,有人只是想看看天下第一楼的恢宏,卫云楼既不想长生,也不想陶冶艺术,他只是想看这个世界能乱到什么地步。
玫瑰花,彼得潘,克隆人,不管是哪一方的势力,他们都已经变得极其乱套,只要有任何一方不平衡,整个局势倾倒,就是一场酣畅淋漓的黑吃黑。
既然要天下大乱,自然是在棋盘上的棋子越多越好,于是,谢林就成为那个最明显的靶子,各方势力的牵制者。
所以,他不能专心地做他的大老板,不能稳定地去做他的心理医生,不能认真地去做警局顾问,更不能将他默默培养的情报人员放在明面。
谢林处在一个尴尬的位置,说重要也很重要,说不重要,也不过是一枚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
但卫云楼显然想看一出好戏,他是定然不可能让他出事的,有人要他死,有人要他活,互相拉扯,不过是利益之间的交互。
卫云楼起身,说:“合作愉快,希望你不要让我失望。”
谢林笑,做了一个请出门的姿势,道:“当然。”
第二天,陈意白这边出了结果,监控里面楚谚指认的那个女人,名字叫许微微,是个画师。
她很少出门,是个宅女,出门基本都是去采风,交际圈小得可怜。
…………
清晨,尤小雅一把摁掉叮叮响的闹钟,烦躁地将自己给塞回了被窝,一分钟后,顶着一头乱毛钻出来。
她熟练地跳下床,找到了昨晚被她乱蹬地拖鞋,半闭着眼去洗手间刷牙洗脸,一番收拾后,毛糙小孩变得像样了点。
尤小雅对着镜子整理歪掉的蝴蝶领结,又摸了摸长至膝盖的裙边,然后对着镜子扯出一个微笑。
这个微笑看起来实在太勉强了,比用手指勾上去的还要皮笑肉不笑,她索性放弃,垮着个批脸,拎着书包出门。
她锁好门,然后照常敲了敲隔壁的门,喊:“微微姐!起床啦~”
没人应,她也不觉得奇怪,因为微微姐画画很讲求灵感,经常突然灵光一现,然后就是一个通宵。
不管是她灵感迸发的时候,还是她刚熬完一个大夜,正在补眠的时候,都是不可能有回应的,所以,他们一般有事情就短信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