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5章(2 / 2)

陈辛夷将报告写完,往抽屉里一扔,坐起身来伸了个懒腰,又握着脖子扭了扭,说:“你们在现场时,对许微微死因的初步判断是怎样的?”

黎元后退一步,看了程韶一眼,示意他讲。

程韶十分自觉,从血液喷溅,伤口长度、角度、深度,以及许微微当时摆放的动作都做了一番分析,那叫一个头头是道,条分缕析。

就是语速十分快,陈辛夷对此接受十分良好,因为干法医这一行的,是真的十分忙,大到解剖尸体分析,小到隔壁小区小混混打架验伤,她都得干。

法医又人才稀少,这个又是极其讲经验的职业,老法医就累,新法医就闲,毕竟没人敢让新人做担保。

简直就是旱的旱死,涝的涝死。

陈辛夷伸完懒腰,走到解剖台一把掀开白布,许微微的尸体就直挺挺地躺在那里,已经过了僵硬期,身体开始变得柔软。

陈辛夷说:“从外伤来看,是有人从背后,拿着那把剑,从左至右划拉了一下,伤口边处有一小节朝上的红痕。”

“应该是用细线勒出来的,大概就是琴弦之类的东西。”

谢林问:“细绳和长剑的先后顺序是怎样的?”

陈辛夷说:“细绳在先,长剑在后。”

黎元注意到陈辛夷之前的话术是有所保留的,于是挑了挑眉道:“外伤基本和我们初步推测没差,那内伤呢?”

陈辛夷面色有些复杂,走到许微微的尸体旁边,伸手虚虚地一指许微微的胸口,说:“我们从她的心脏里,取出了一只虫子。”

“嘶…”黎元说,“传说中的苗疆蛊虫?!”

陈辛夷点头,道:“应该是这种玩意儿,不过除了这一点,她的其他脏器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病变和衰老。”

从法医室出来后,谢林就一直很沉默,有种飘飘乎乎的游魂感。

黎元不禁皱眉,问:“怎么了?”

谢林顿了顿,说:“你看到许微微那个样子,有没有觉得她像极了克隆羊多莉?”

黎元一把伸手捂住谢林的嘴,在他耳边小声叮嘱:“这猜测可不能乱讲,给有心人听去了,拿去搞文章,咱市局的光伟形象就没了。”

所谓: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就是警察,也害怕断章取义。

谣言这玩意儿,可不止是谣言那么简单,更是一把无形的杀人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