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何白凤找到了谭帅,严肃道:“我教不了你了,一会儿就让你妈妈把你接走吧。”
谭帅心中一喜,但他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何白凤回答:“我已经决定金盆洗手了。”
说完,何白凤转身走进屋里,拿起电话,拨通了汪亚玲的号码。
电话铃声只是响了两下,就被迅速接通。
何白凤正要开口,电话那头就传来汪亚玲高兴而急切的声音:“妈,正好我有事要跟你说,你就给我打电话了。”
何白凤的眉头一皱,问道:“什么事情?”
汪亚玲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兴奋,“电话里说不清楚,我还是回来说吧。”
何白凤想着本来也要让汪亚玲回来接孩子,便点了点头,“好,那你回来吧。”
汪亚玲赶回老家时,已经到了中午。她一进门就对着何白凤喜笑颜开:“妈,我跟你说,市场监督局的局长姓孙,我都打听好了,他儿子已经昏迷了三天,一直卧床不起,找了好多医生都查不出原因。”
楚博简的眉头一皱,这个症状怎么跟徐鹏临死前一模一样。
何白凤则是不解地问:“你跟我说这个干什么?”
汪亚玲急切地说:“这可是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啊!如果你能治好他的儿子,那孙局长肯定会对我们另眼相看……”
何白凤打断汪亚玲的话,语气坚定,“帮不了,我已经决定金盆洗手了。”
汪亚玲有些焦急,“怎么就帮不了呢,你不是一直有办法解决这些怪病吗?你去看看呗,我和谭志东的门面被封,我们的生意都快做不下去了。只要你帮了孙局长,我们就可以重新开张了。”
何白凤看着汪亚玲,短短一个月,她的头发已经出现了几丝白发。
但一想到沈歆然,她还是硬下心来,“我帮不了你,你回去吧,顺便把谭帅一起带走。”
谁知汪亚玲直接跪在了她的面前,声音哽咽,“妈,你就当帮帮我吧,我这段时间麻烦事一茬接着一茬,有人催我们发货,有人催我们还钱,再这样下去,我们只有卖房子了……”
何白凤听着汪亚玲的哭诉,还是心软了,她回到房间,打开放符纸的柜子,拿出一张符纸,“这是最后一张,拿去吧。”
何白凤没有说谎,这的确是沈歆然画的最后一张。
汪亚玲没有察觉到何白凤的不对劲,只是笑得合不拢嘴,“妈,我就知道,你还是心疼我的。”
何白凤看着汪亚玲将符揣进随身带的包里后,便对她问道:“吃饭了没,要不要一起吃点。”
汪亚玲从早上开始,便滴米未进,此时是感觉有点饿了,便点了点头,“好。”
在汪亚玲和何白凤去厨房的功夫,沈歆然将视线放在了汪亚玲的包上。
楚博简猜出来沈歆然想做什么,直接站起身子,挡住了谭帅的视线。
沈歆然先回到房间,在床头翻出来一张何白凤之前画的符,然后就用这张符调换了她的符。
等忙完这一切,沈歆然对着楚博简露出了一个微笑,然后就背对着众人,将自己画的符亲手撕掉。
哼,想用她的东西,门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