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天的大秦报和广播，刊登了这一悲痛的消息，然而，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那些人离自己太远了，还不如多关心关心今日的肉价，明天的饭菜在哪里。

原本病好了不少的李斯，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愣神了好久，没想到他居然先自己一步了。

回神过后，他让人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想去吊唁冯去疾，李由担心他身体。

“阿父，您身体才好一些，这事就由我们代劳吧。”

“吾去送送老朋友，无碍的。”

前几年都还四处游荡呢，没想到这么两年，一个个都先后走了，李斯颤颤巍巍拄扎拐杖往外走。

李由上前扶住他，王家老爷子非逞强，最后摔了，现在还没好呢，他家这老爷子要是也摔了，怕是性命堪忧，他一点也不敢马虎。

冯去疾一生，功绩和名声不如武将那样声名远扬，家喻户晓，但对于文官来说，现在大秦很多官员体系都是从他手中演变而来的。

李斯和王贲在门口相见，两人相视而笑。

“王贲，你这腿还没好呢，我可记得你以前断了腿可是好的可快的。”

“唉，人老了，不服不行呀！你也来送送他吗？”

“是呀！之前我们还说好好养着身子，下次再出去走走呢，没想到这老冯食言了。”

两人相互搀扶着，一起来到灵堂，冯劫带着一家人在一旁守孝，不得不打起精神迎客。

“节哀！”

“多谢李公、王公，家父走得安详，没受多少罪。”

这句话，不只是安慰自己还是他人。两人听了点头。

“那就好，他一个文弱书生，走得安稳就好。”

王贲记得自己父亲临终时的痛苦，经常梦魇、情绪暴躁，惊恐，最后双眼睁的老大了，似乎是受了巨大惊吓而亡。

他们父子一生征战沙场，杀人无数，恐怕他也是一样的结果，他甚至都不敢想会是个什么样子了结果。

李斯拍拍他的肩表示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