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想好了?”百里绮装傻不知,她抬起玉白的手,亲密地摸了摸南宫慎的额头。
“这还未到三伏天呢,世子热晕了不成?”
南宫慎握住少女的手,贴在脸侧,望着少女眉眼间渐具皇女风范,心中莫名慌乱起来。
事情好似已经变得不可控了。
他张了张口,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逼她的话,“我只希望,我不是最后一个知道的,我希望能是你亲口告诉我,告诉我你的选择。”
百里绮弯着眸子,笑了笑,“你怎么总说这些胡话?”
她主动邀约,“我想吃玉楼的松鼠桂鱼了,晚上世子殿下陪我一同去玉楼用膳如何?”
四世子中,唯有南宫慎最可控,她清楚的知道,要如何安抚他,再借由他,安抚南宫家。
南宫慎自然说了好。
百里绮有心要安抚南宫慎,去玉楼时便只掩了面纱,随行的宫人和公主仪架没做遮掩,光明正大地与南宫慎并肩入玉楼。
一时间,无数人慕名而来,就为了一博公主青睐,从此平步青云。
南宫慎得到安抚,心情好了不少。
由着数字算学的东风,如今的玉楼少了许多诗会文会,而是多了很多算学的推演。
高台上每日挂一题,能最先用数字解出来的人,便可以免当日玉楼开销。
整个京城,都陷入了数字算学的狂热,公主的名声,也越发大了。
周惟荣握着酒壶,懒散坐在二楼雅间,一同入席的还有他在京中的一些狐朋狗友,这些人别的能力没有,收集各路消息,倒是一把好手。
他们想要他引荐公主门下,他便以此吊着他们,让他们为他办事。
几倍冷酒下肚,各家公子哥们正说着城南谁家后宅失火,哪位大人的夫人跟小舅子搅到了一起。
雅间的门忽然被“砰”的一声撞开,一穿着华服的公子急急忙忙喊。
“周兄!公主殿下在秋水间!”
“什么!”周惟荣懒散不再,一下从榻上站了起来,他将酒壶递给侍从,理了理自己的衣裳,又闻了闻身上有没有酒味。
雅间内的公子们皆是一脸艳羡,“周大人,还望在公主殿下面前帮我们美言几句啊。”
“是啊是啊,如今詹事府空缺,我李家愿意为公主效犬马之力……”
“刘家……”
“江家……”
林原坐在一旁并未说话,有人推了推他,“林兄,周兄回京这么长时间了,也不见你赴了几次宴,怎么哑巴了。”
“是啊是啊,听说你还去过长鹿县,见过公主殿下,怎么,公主殿下没让你进詹事府啊。”
林原苦笑,他虽是伯爵府小公子,但家中兄长们都有出息,在朝中各处任职,未来伯爵府的爵位,也落不到他头上,他做不得伯爵府的主。
他想要去詹事府,却被父兄们拦下,只在鸿胪寺给他找了个闲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