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容暗自叹气。
董七娘在她屋子里待了许久,可以说是一直在床边守着她。
直到院门被人敲响,似乎是药铺的学徒东子送药来了,董七娘这才推着轮椅离开。
在她走后,徐容东想西想的,很快又睡着了。
迷糊间有人喂她喝了药,隐约还嘀咕着什么,像是在抱怨。
听声音还是董七娘,但徐容对她的牢骚却不觉得烦躁。
自长大后,已许久没有被董七娘这般照顾过。
徐容心里既愧疚,又开心。
但她也没开心多久,董七娘给她喂了药后就回了自己屋休息去了。
徐容又睡了过去,不一会儿,床边似乎又来人了。
徐容想着这深更半夜的,总不会又是董七娘吧。
果然,来者的行为让徐容肯定了,绝不是董七娘。
董七娘可不会用冰凉的手指来揪她的脸,也不会来捏她的鼻子。
来人掐住徐容的鼻子,让她本就难受的身子更加难受。
徐容用力挣扎,但在旁人眼里,就是轻轻晃了晃脑袋。
床边的人笑了:“看来没死。”
听到这声,徐容也认出来了,这不就是之前说跟她两清的离渊吗。
怎么突然又跑来找她了?
难道是心里过意不去,所以还是来看她一眼?
徐容正猜着,离渊已经脱了鞋,爬到床上。
她很不客气的把抱恙之人往床里推了推:“让让。”
徐容被迫翻了个身,疼得她难受得呻吟出声。
离渊被吓了一跳,似乎没想到徐容会如此娇气,不过就是断了几根骨头,脸肿了些,怎么碰也碰不得。
离渊怕把她疼死了,赶忙又给人翻了回来。
这一来而二往的折腾,徐容脸色都变了,疼得满脸乌青,嘴唇泛白,看着就像是要断气似的。
离渊啧了一声,颇为嫌弃:“人就是麻烦,几拳头都受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