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这两年辛苦你了,下辈子投胎还是别当鸡了。”
沈春花磨好刀,让林国庆抓稳鸡翅膀,摸着鸡脖子说道,下一秒,菜刀一划拉,鸡血顺着刀口澎涌而出,流进了底下接着的盆里。
母鸡挣扎了几下,便彻底没了气息。
鸡血用漏勺过滤了一下,然后撒了一点点盐和粉,放阴凉角落让它自己凝固去了。
用热水浇在鸡身上,整个鸡毛里外都烫了一遍,烫好后再仔细拔干净。褪下来的鸡毛林国庆摊在竹箕子上晾晒。
这可都是好东西啊,攒多了能换钱也能自己做被子衣服,好看的大羽毛还能给林淑英林淑美做毽子,林国庆一根都不敢掉地上浪费。
褪了毛的鸡,由沈春花负责清洗开膛。
她先在脖子后边近翅膀的地方开了一个小口,取出鸡的气管和食嗉。然后在肛门与腹部之间开一长二寸的刀口,轻轻拉出内脏。动作非常小心,不敢把它的肝脏碰碎,更没把肝脏附近的胆囊弄破。
鸡肝好吃,但胆囊破了就会很苦。
然后切除了肛门骨上突起的骚筋及脚爪尖等,最后,把里里外外的又冲洗了一遍。
洗完后,鸡身上还有一层膜也要搓掉,同时又将鸡瓜和鸡嘴上的一些角质层去掉之后,用刀将鸡开膛剖肚,将内脏这些掏出来再清理干净,这样这只鸡才算是处理干净了。
沈春花让梁生娣点菜,想怎么吃?红烧鸡块还是煲鸡汤,或者白切鸡,盐水鸡,哪怕糟鸡也行,花点钱再去买半斤酒糟和烧酒过来就行。
就是要在罐子里压两天才能入味,今天吃不了。
梁生娣舔舔嘴唇,
“煲鸡汤吧,加点菌子,再加点笋……再来点青菜。”
林国庆:“……7月份的哪来的笋?你自己天天上山还不知道有没有吗?”
“哦对,那就不放笋了,菌子也够鲜了。”梁生娣退而求其次,然后又忽然想到了点什么,
“诶,春花啊!”
“嗯?”沈春花正在查看鸡血凝固状况,头也不抬的应了一声,“你说。”
“鸡汤,你多放点水,留一碗出来,咱明天做三鲜怎么样?我去抓鱼!现在河里虾也多!这鸡血刚好能放进三鲜汤里加料!”梁生娣越说,口里的液体越充盈,一个劲的咽着口水。
各自抱着自己的鸡坐在边上的四个小的也跟着一起咽口水。
沈春花真是哭笑不得,“行行行,都听你的!那咱今天就先菌子炖鸡汤了?”
梁生娣点点头,笑的见牙不见眼的,“好!”
“哦,对了,妈,”沈春花抬着盆鸡一只脚刚迈进灶间,又缩了回来,“,这鸡,是你一个人吃还是能分点给我们?”
“不是不给你吃,就是先咨询一下你的意见,要是你自己一个人吃的话,我看看要再弄点什么菜给孩子们,要是一起的话,再弄碗蛋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