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要变成魂体状态了才能吃?
算了,现在是没有口福了,她也没有想着去藏书阁去查查火榴果到底什么来头。
云夏看着眼前的大窟窿。
九仙居被收走了,可不就把这里掏空了嘛。
落霞秘境的内围(死亡之地)已经被她收入囊中,这里应该没有名存实亡,也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
她也不知道现在究竟过去多长时间,还有多久秘境要关闭,说到底她就是一个人呆久了,想念人气想念烟火气了。
不过,当她回到秘境外围,一场杀戮在自己眼前上演的时候……
这样的“人间烟火”不要也罢。
“六小姐,一会儿你先离开。”
“李牧,没用的。他们不会放我们任何一个人离开的。”
李牧闻言露出一个有些苦涩的笑容,本来想着在秘境中多寻一些宝物,出秘境后可以给妹妹送一些过去。
没想到临近出秘境了竟然碰到六小姐被人围攻。
楚玉辞虽然很早就去了归灵宗,但是她每次回楚家都会与他有所交集,这位六小姐,很好。
他不忍六小姐被这群没有下限修士糟蹋。
区区炼气七层又岂能抗住一群人的围攻,李牧、楚玉辞两人被逼到一棵参天大树之下。
好巧不巧云夏被传送阵随机传送到树杈上了,就在二十多米高的位置看着底下发生的一切。
树冠遮天蔽日,其树荫之下寸草皆无。
两人想找个躲避隐藏的地方都没有,而这样的地方在外界俯瞰落霞秘境的观众自然也无法窥见一二。
“你们逃啊,我看你们能逃到哪里去。
楚仙子如果交出储物袋,还有你的身上的所有宝物,我们兄弟几个就让你死得痛快些,如何?”
楚玉辞偷偷从储物袋中取出最后一张暴雷符扣在手心,她慢慢地靠近李牧纤纤玉手抓住李牧的手。
李牧感觉到手心的柔软,不由将其紧紧握住。
这一刻他突然有种情绪直接涌到心头,无论如何都要护住身边的女孩。无关责任,无关利益,只因为他想要护着她。
李牧从储物戒取出一把丹药往嘴里一倒。
云夏在他头顶看得心头一跳,这死小子不要命了吗?
竟然往嘴里塞一大把的回灵丹,虽然那是她炼制的极品丹,没有丹毒药力也温和。
但是那也是在一枚一枚补充灵力的前提下。
如此多丹药一起下肚,他有那么坚韧且宽广的经脉吗?
还有他炼化丹药的速度真有那么迅速吗?
否则,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经脉爆裂,丹田同样也会受损。
果然,李牧涨得皮肤通红,双眼充血。
他甩开楚玉辞的手的同时把她往旁边一推,大声喝道。
“你走!”
然后就朝这群修士的领头冲了过去,楚家所学的一切都用在救助楚家人的身上,也算是物尽其用了。
“哟,没想到你还有余力。只可惜,你只是一个炼气七层。”
“我知道你,李牧,金系天灵根。
本来以你的资质随便入那个大宗门都没有问题的,竟然被楚家欺负初入修仙界什么都不懂,骗着签下仆契。
可惜,可笑!
本来是大宗门的真传弟子,却沦落为一介奴仆。李牧,你真的不怨楚家吗?”
“楚家把你拴住,却又不好好对你,从你入楚家的第一天开始就对你洗脑,你是楚家的走狗。
所以你才会下意识要护着这个女人。
你看她,只会在一边看着你为她拼命,如果你死在我手中,你看她会不会多看你一眼……”
李牧气血上涌,身体难受得不得了,一个讨厌的声音一直在耳边唧唧歪歪实在烦人。
李牧大喝一声:“住口!”
手中的长剑更是挥得密不透风,灵力更是顺着剑招甩出一道道剑弧,朝着这些围攻他的修士身上招呼。
小主,
一时之间这七八人竟然拿他一点办法也没有。
只要那领头的嘴贱得不得了。
云夏在上头看得心惊肉跳,她都能够想象药力在他的身体内横冲直撞。
李牧压根做不到一心两用,一边运转功法一边与人拼命,只能用这种无差别输出攻击的方式把体内的灵力消耗掉。
云夏自然是看出这些才没有出手。
得让他消耗一段时间,否则有害无益。
云夏又看向他们口中楚六小姐,一副清冷绝俗的模样,果然配得上仙子的称号。
此时她双眸紧紧地望着李牧的方向,眼中的担忧做不得假,看她手中紧扣一张符箓,显然是没来得及扔出去。
此时李牧与那些人战在一起,又不方便用符箓攻击了。
对了,灵燕姐说这位六小姐是什么灵根来着,她倒是想不起来了。
不过能和空青叶契合,不是木灵根就是水灵根。
“李牧!”
楚玉辞冷清的俏脸大惊失色,再也忍不住要冲向李牧。
此刻云夏无法保持安然看戏了,神识一动,一个防护罩将李牧整个人罩在其中,李牧因祸得福突破炼气八层。
既然这样,那就好好地进阶。
听这些人所说的那些废话中,她可以理解为他们与李牧并无恩怨,他们要找的人其实是楚玉辞。
真是的,冤有头债有主,冤也好、债也好,双方在场的情况下,他们就去一边自己解决吧。
无辜之人就好好修炼,别掺和了。
李牧直接在拼命中进阶,此时他已经陷入忘我之境,哪里还想得起谁是谁,只关注身体内灵力的运转。
“我去,老子竟然被当了一回磨刀石。”
那修士哭笑不得地看着已经入定的李牧,他可不是什么大善人,抡起手中的大刀就要往李牧的头顶招呼。
楚玉辞手中发圆环法器被扔出去,护在李牧的头顶。
大刀落在圆环上发出“砰”一声巨响,圆环也震颤着绕着圈圈将那一击的力道全部卸除,底下的李牧未伤到分毫。
“楚仙子竟然还有灵器傍身,看来在归灵宗混得很好嘛。”
楚玉辞:“你到底是谁,我究竟在哪里得罪你了?”
楚玉辞的声音轻柔,如击玉磐,只是对面的男修压根没有欣赏的兴致,反而对她的话嗤之以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