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捕头,快,帮帮老身。”
沈夫人见状,顾不得谴责,便先神情焦急的出言请越捕头帮忙拿回书信。
她盯紧那封信,拉住身旁的越捕头。
越捕头虽五大三粗,但飞身起来的动作却十分轻盈。
榕树经过宁远的砍削清理,已不似先前那样难入。
越捕头很快落身。
“宁兄,得罪了。”
他简单的一抱拳,从宁远手中抢回了那封信。
宁远头一歪,眨眨眼。
他本也没想着打开看。
不过,这会儿的倒是被勾起好奇心了。
这封信是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为何沈夫人如此害怕被别人打开?
信被沈夫人拿到手里之后,她也明显一愣。
继而低头细细摩挲了下纸张,然后神色大变,颤着手将信打开了。
“……骗子……骗子……”
“他居然……骗我!”
只见沈夫人匆匆将信看完,先是脸色煞白,不可置信。
接着满目痛楚,好像全身失了力气似的,哽咽瘫软。
“沈夫人,信上写了什么?”
众人更加好奇。
不知是谁,趁着沈夫人手臂瘫软落下的时候,将那封信抢了过去。
众人纷纷围上,这才发现此信是沈穆英写的。
“沈坎吾儿:
草草一别,竟已三月。惶然欲泣,哀凄无措。
是为父平日忙于繁冗,才对你疏于管教,致使你被奸人所蒙,恶人所蔽,在少涯造下如此罪恶。
而今你以拿命相抵。
你对少涯有了交代,为父却不能揪出幕后操纵之人对你有个交代。
为父无能。
每思及此,痛不能言。天地为愁,草木凄咽。
你母亲怕苍冥路远,置此反魂木盼你有朝一日可以归来。可是吾儿,莫怪为父心狠,萧萧水寒,毒深体残,你理当一去不返。
为父今四十又六,虽不知风烛尘世还能几何,但亦将为你手刃仇人,至死不休。儿心可安。
呜呼!山风吹过,乱吾心窝,痛入心扉,泪雨滂沱。
春风!生而为英,死而为灵,言有穷尽而情不可终。
君去也,飘飘乎;
君去也,渺渺乎。
父沈穆英”
是沈穆英写给亡子沈坎的祭悼信。
想必眼前这座棺椁里,安放的便是两年前死去的沈坎的尸体了。
可是为什么不好好将其下葬,反而要如此隐秘的藏置于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