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婚事、偷情等字眼,华焉心里又梗了两梗。
好像胸口被谁挖了个洞,然后胡乱塞进去了一团冰棉花。
顾笙扯住华焉的衣袖,摇晃了两下。
不让抓手手了,抓下衣摆总行吧?
顾笙这么想着,抬头瞅瞅华焉脸色。
「含羞带怯」,这四个字突的蹦到了华焉脑子里。
华焉头一次痛恨自己的脑袋这么好使,啥词都会。
冰棉花扎心的感觉再度袭来,华焉剑鞘一挥,隔断了她拉着自己的袖袍。
“以后桥归桥,路归路。”
声音也像被冰棉花冻住了。
顾笙一愣,瞧着那片衣袖从手中滑落,飘飘摇摇落了地。
这是,要与自己割袍断义?
登一下她心里也不好受起来了。
就是骗了他一下,哄也哄了,作低也作低了,伏小也伏小了,至于这么严重吗?
哦,原来在他心里,自己就值这么点情义?
柳眉拧起,顾笙也沉脸不做声了。
本想把衣袖扯回来,没想到心绪烦乱力道没控制好,一下割断了。
华焉瞧她一眼,迟疑了一下,开口:“你就没有什么想说的?”
“没!有!”
顾笙气呼呼说着,转身回了房。
“砰”一声,房门震荡起一层尘气。
没有?
华焉眼中云墨翻涌,瞧着冷冰冰的房门,也转过身,唰一下御剑离去了。
顾笙侧耳听了一会儿,房门打开一条缝。
院中半个人影儿也无。
好嘛,还当真桥归桥路归路了。
皱眉,皱鼻子,最后顾笙整张脸都皱了起来。
她挫败的往床上一倒,蒙头盖住自己。
半晌,又一下坐起来咬起粉腮:
她还就不信了,自己折不下这朵骄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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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这婚事师父给你选了好久呢,你怎么说不要就不要。”
顾箫顾瑟一面替顾笙收拾东西,一面不解的叹息。
“师父挑的可精心了,你这样定让她老人家烦心。”
“男人有什么好?”
顾笙扔了颗花生米张嘴接住。
“师父才不会烦心呢。”
顾八音才是最知道不靠谱的男人能给人带来多少不幸的人。
接那些求贴,不过是做做样子,为了堵住其他门派的嘴罢了。
“你们帮我收拾好了没?”
顾笙吃完花生,抖抖裙裾上沾的碎屑,伸手去拿包袱。
“好了,燕居服也按照师姐交代的带上了。”
“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