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安赞赏不已。
她也没想到萧云樱会有这么高的思想觉悟,毕竟在和平时代,不是豪门巨富,可没有这些勾心斗角。
听萧云樱说起过,她是个平凡的大学生,生活平静安稳,一家人和和美美的。
她是被爱包围长大的,离这些阴谋算计相距甚远。
就连到了右相府,也是被右相宠着长大,她被保护得很好。
可就是这样的她,不声不响随时准备卷入漩涡,逆风翻盘。
“右相那边……难呐。”
右相弃武从文,一生抱负被先皇锁在了皇都之中,他是怨的。
这样的他,又怎么会甘心蹚进浑水。
自己的亲爹萧云樱比谁都清楚,她也知道东方白在担心什么,可那都不是问题。
“我是萧家唯一的女儿,是他的软肋,咱们这位陛下心胸可没那么宽阔。俗话说,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拿捏住我,要我爹妥协,轻而易举。”
“言之有理。”
“正是因为我爹的中立,皇帝暂时才没将注意力放在我们身上,但局面迟早会被打破,我可不能坐以待毙,主动出击方才有一线生机。”
东方白连连点头,欣赏之意一览无余。
云长安不由自主挺直了背脊,很是骄傲。
这就是二十一世纪教导出来的人才,时刻谨记着居安思危。
“我爹那边我会去劝说,这个计划很可行,咱们可得好好琢磨。”
见她意已决,东方白和云长安不再多言。
多一个盟友总归是好的,右相若是松了口,朝堂上至少能掣肘柳元蕲,是一大助力。
此刻,在右相府中萧靖远鼻子一痒,打了个喷嚏,背后凉飕飕的。
看到巍峨的城墙,东方白眼眸幽深。
云长安无声长叹,原以为她此生都不会再踏进这里,还真是世事无常。
“长安,萧小姐,进马车吧。”
看着身后华丽的马车,云长安眼角一抽。
坐马车,哪有骑马舒服。
犹记得离开榆城坐马车不到一日,她就腰酸背痛,浑身仿佛散了架,这一路上更是下意识把这辆华而不实的马车生生给忽视了。
云长安丝毫没有掩饰不乐意,东方白看得一阵好笑。
“我大张旗鼓地接回王妃,自然要风风光光地回府,就委屈长安忍耐一下。”
云长安明白,不情不愿地上了马车。
反正有帘子挡着,谁也瞧不见她的表情。
“长安大可放心,府中的马车会舒适很多。”东方白笑意潋滟。
“嗯。”
突然意识到少了个人,云长安一把掀开车帘,望向岿然不动的萧云樱。
“云樱,你怎么不上来?”
萧云樱尴尬一笑,“我偷溜出来有些时日了,还是先回去看看我爹,改日登门拜访。”
“好,我在王府等你。”
二人相视一笑。
看着两人之间十分融洽的氛围,东方白不明所以。
她俩何时这般亲近了?
反而衬得他是那个多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