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
浑身栀子花香的少女伸开双臂,动作似扑进男人怀里,她正准备包扎,抬起头猝不及防撞进了一双眼角异常猩红的眼睛。
这眼睛,太熟悉了。
这货不会是发病了吧?!!
这货不会是发病了吧?!!
顾南星拿着绷带的手给愣住了,正在想该怎么办的时候,聂无渡拿过她手里的绷带。
他的额头上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紧皱着眉头,嘴唇也更加苍白起来,他忍着剧烈的头痛开口。
“我自己可以包扎。你出去。”
聂无渡自己清楚,他这是又发病了,每次发病他总是头疼欲裂,像有无数只手在撕扯着他的神经一样,他控制不住想伤害自己的想法。
顾南星见状,想要帮他,却被他大声训斥道:“出去!!”
她猜想,他不想让别人看见他发病的这一幕,禀着尊重的想法,顾南星离开了房间。
聂无渡在她走之后,也没心思再包扎,他头疼的快要疯掉,脖子上的青筋凸起,一双眼睛充血的吓人,此刻的聂无渡就像是一个疯子。
“啊啊啊!刀···我要刀!”
跌坐在地上的他发了疯似的找刀,最后从医药箱里面拿了一把小刀出来。
他手中的刀在灯下泛着寒冷而嗜血的光芒,就像是一条毒蛇,张开了血盆大口,等着猎物落网。
聂无渡二话不说就往自己的手心上划了一刀,掌心伤口传来的痛意和不断流淌在地的血珠让他整个人都如释重负,头疼的症状也减轻了不少。
于是,他准备再给自己的身上划一刀,手却猛地被一双白皙的手给攥住。
“别划了,会痛。”
聂无渡抬头一看,就和清冷的少女四目相对,他像个失控的疯子,而她像清冷的月亮。
聂无渡努力控制自己的自残欲望,嗓音十分嘶哑:“不是让你走吗?你又回来干什么?”
顾南星缓缓将他的手指扳开,将那把刀拿了过来。
“你找我合作,不就是为了帮你治病?我走了算怎么回事,我不白拿钱。”
眼看着聂无渡又要控制不住自己自残,顾南星一把将他拉过,往自己怀里按阻止他的动作。
倒不是她要干什么,万一这人自己失控杀了他自己怎么办,她到时候可就说不清了。
“聂无渡!你别激动,冷静下来。”
少女身上特有的栀子花香味阵阵袭来,不知道为什么,聂无渡觉得,自己的暴戾因子似乎被安抚了下来。
顾南星话音刚落,就感觉到怀里的人一软,好像没有了知觉。
她心下一惊,搞什么?!
难道晕了?
她一看,结果发现,聂无渡睡着了。顾南星:“??”
她算卦这么久,从来没见过这种情况,这个男人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为什么突然发病又突然睡着了?
顾南星想掐指一算,可是根本算不出来,难道,他跟自己有什么关联?
来不及细想,她将人扶到床上,随后又帮他处理了手臂上裂开的伤口和刚刚他自己添的新伤。
用绷带包扎完之后,她深思俯视着聂无渡。聂无渡,你的发病诱因,到底是什么?
。...。。
第二天一大早,是举行寄生胎科普大会的日子,南沽山部落的部长也来了,是林业明花钱请来的。
不然还真不一定能叫来。
自从阿宝的事件火了之后,有很多这方面的专家和治愈的家庭都赶来参加这次的大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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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业明正忙着叫人布置台子。
“还有那边,投影仪放好了,不少钱呢。”
得知顾南星已经在回来的路上了,林业明觉得干劲都十足了呢。
【导演精气神这么好,是不是我的顾姐要回来了?!】
【她没事吧鸣鸣,我快想死她了!】
“导演,南星快到了吗?我去接她。”陆深杭热切道。
他这两天都是一蹶不振的,胡子都没来得及打理,这一听说顾南星回来了,胡子也刮了,衣服也换了。
“可以啊你小子,她已经快到了。”
陆深杭二话不说就往部落入口跑,楚紫妍也跟着去了。
顾南星是她的救命恩人,她自然是希望她平平安安别出什么事
的。
部落门口,从缅北带回来的人都已经交给司法机关处理安排了。
聂无渡送顾南星回来。
他们两个一辆车,其余五行另一辆车。
车上,聂无渡看着手心上的包扎出神,想到昨晚上的事情,一股不知名的异样情绪涌上心头。
“聂无渡,记得换药,我亲手调的药价值不斐。”
他正想说什么的时候,已经到了。
索策扭头朝着顾南星道:“顾小姐,到了。”
她远远就看见等在前面的陆深杭、楚紫妍还有林业明他们了。也不等聂无渡回答她,她就下车了,连个拜拜都没说。
索策:我怎么感觉,渡爷好像脸黑了?
看到眼熟的车,陆深杭有些诧异,不过还是更加担心顾南星。“南星,你没事吧?没受伤吧?”陆深杭关切问道。
顾南星摇了摇头:“我没事。”
林业明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哎哟我的南星小丫头诶,你吓死我了!还好没事。”
【鸣鸣顾姐,我好想你哦!】
【发生了什么事了?阿宝呢?阿宝去哪里了?阿宝回来了吗?他
要是知道他阿爸阿妈改正了肯定很高兴吧!】
陆深杭警到顾南星身上的男士西装外套:“南星,你身上是谁的西装外套?”
还不等她回答,聂无渡迈着步子走来:“我的。”
顾南星转头,有些疑惑。
她还以为他走了。
“你怎么还没走??”
“你很想我走?”
聂无渡是在回答她的,可是却是看向陆深杭的。
林业明怎么可能不知道这是谁,他好歹也是业界着名导演。他目瞪口呆道:“你…你…你是...”
遭了,怎么把这一遭给忘了。
顾南星抬手,食指对着自己的嘴唇摇了摇头:“嘘。”
【啊啊啊啊嘘什么?!你们在干嘛?】
【刚刚那个男声是谁的?怎么感觉这么眼熟呢?】
镜头看不见聂无渡,知道他是谁之后,镜头更不敢对着他了。
陆深杭怎么会认不出来,他就是在道观门前送顾南星回来的那个男人。
男人之间无形的斗争开始了。
想必这个男人和南星也没多熟,所以,她肯定是站他这边的。
“南星,你身上这件衣服既然是这位先生的,就还给他吧,我的给你穿。”
说完他就迅速把自己的外套脱下来了
顾南星还没动作,肩上就落下一只宽大的手,还带着绷带,镜头虽然看不见聂无渡,但是可以看见他落下来的手。
“不许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