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上所述,如有半句假话,我朱伟愿意负任何的法律责任!”
视频里,朱伟手持身份证,一脸严肃,咬牙切齿,颇有舍生取义的味道。
一六到一八年,短视频得到爆炸式发展。
徐朝阳作为过来人,当然提前做了规划。
朝锦在很多领域都做了投资,其中也包括短视频,更有自己的平台。
新媒体时代,谁掌握流量,谁就有话语权。
通过徐朝阳在背后推波助澜,朱伟的视频引爆网络,舆论像是脱缰的野马,一发不可收拾。
虽然网信办及时出手,但既然事情已经被摆到台面,那就不是一两个人在关注。
省政府、市政府、县政府,个个头大如牛。
在这种情况下,幕后黑手显然慌了。
胡一浪接到秦大川的电话,被他严厉训斥了一顿。
他铁青着脸,也感到匪夷所思。
“新媒体发展后,江阳那伙儿人不是没有想过借助网络的力量,可每次都在网上掀不起什么风浪。”
“视频发出去没多久,我们能找人直接删掉。”
“他们也不敢一直走这条路,因为没有证据。”
“没有证据就是诬告!”
“到时候我们就有把柄,把他们全都送进去。”
胡一浪没有自乱阵脚,只是隐晦的提到这次事件的背后,不太对劲。
秦大川渐渐熄了火,再三追问。
“你确定他们手里没有证据?”
“没有,证人、物证,早都被我们销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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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一浪信心满满,再说都已经过了这么多年,他不认为靠着舆论,能掀起什么风浪。
“司法办案,讲究一个证据。”
“您放心,等我联系上李建国,让他出面进行澄清,反告对方诬陷。”
“我要让他们吃不了兜着走!”
胡一浪做出承诺,秦大川这才放心。
可他却敏锐注意到了一个,不同寻常的地方。
“联系李建国?他人没在市里?”
“没,前几天家里有事,回乡下了。”
胡一浪如实告知,秦大川总感觉什么地方不对劲,可具体又说不上来。
于是他只能再三嘱咐,让胡一浪把屁股擦干净。
挂断电话后,秦大川取下手机卡掰断,胸膛疯狂起伏。
他这次是真生气了,否则也不至于去亲自联系胡一浪。
胡一浪当然也清楚这一点,对此不敢掉以轻心,但又不想牵扯到卡恩集团。
“现在网络上,矛头直指我们卡恩企业。”
“李建国毕竟也是卡恩的人,网民被舆论引导,是可以预料到的。”
“当初让李建国进入卡恩,也不知道是对是错。”
才挂断电话,卡恩的实际控制人孙传福,就致电了胡一浪。
他们三人属于一根绳的蚂蚱,想跑都跑不了。
胡一浪当然也没想到会有今天,保证自己会处理好后续的事情后,转过头来暗自骂娘。
“老东西,不想放权就直说,何必惺惺作态!”
孙传福前几年就到深山礼佛,看似不问世事,却是一直牢牢把控着集团的方方面面。
他既然发话了,胡一浪自然没法用集团的名义,向外界发表声明。
而现在的当务之急,是尽快联系上李建国,他才是风暴的中心点。
可诡异的是,无论胡一浪怎么努力,李建国的手机,都处于关机的状态。
两天后的一个清晨,他派出去的手下终于将消息带了过来。
李建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