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似乎有话要问我与王爷。”春雪楼楼主仿佛看穿了赵骠的心思。
“先生,我确有疑问,为何不让我去带兵?”赵骠问道。
“因为殿下若去,必败无疑!”春雪楼楼主毫不避讳地答道。
赵骠闻之,脸色一沉,不悦道:“何以如此说?”
春雪楼楼主微微一笑,道:“李靖的目标正是王爷与殿下,你二人,任何一人落入李靖之手,都会使广陵大乱,人心惶惶。”
“为了达到此目的,李靖必定亲临,或遣得力干将。”
“殿下可知其中的利害关系?”
赵骠闻之,眼皮微跳,轻笑道:“他们想捉住我父子,也没那么容易。”
春雪楼楼主似乎想到了什么,说道:“赵翼父子,皆能征善战,却被项羽狭戏,最终只得含恨而死,虽保全了妻子,但终究化为一抔黄土。”
赵骠自愧弗如,认为自己远不及赵睢和赵翼。
赵毅发问:“骠儿,你可知道,赵睢父子和赵英为何在北凉军队面前,转瞬之间便灰飞烟灭?”
赵骠茫然摇头,恳请父王赐教。
赵毅云淡风轻地答道:“只因他们没有智谋出众的谋士出谋划策。”
赵骠赶忙道:“咱们有春雪楼楼主,燕剌王有纳兰右慈,靖安王有陆栩。”
赵毅意味深长地说:“咱们切不可重蹈淮南王和胶东王的覆辙。”
赵骠面红耳赤,惭愧地低下头,许久说不出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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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陵城内,人心惶惶,如惊弓之鸟。
城外,李靖大军兵临城下,将广陵城围得水泄不通,若有百姓登上城楼,城中外形势便可一览无余。
李靖端坐在中军大帐内,身旁坐着一位身着儒衫的读书人,此人正是张良。
探马飞奔而至,呈上情报。
李靖阅后,递与张良。
二人阅毕,相视一笑。
李靖微微一笑:“赵毅有春雪楼楼主相助,比赵睢父子倒是高明不少。”
他已从战报中获悉胶东战事,胶东王和世子双双毙命,诸多同僚也一同战死。
李靖接着道:“只是……赵毅的下场,恐怕比胶东王和淮南王更为凄惨。”
“春雪楼楼主,可绝非善类!”
“到了生死攸关之际,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
这些情报皆出自张良之手。
他凝视广陵城,许久,缓缓开口道:“李将军,你看这广陵城的布防,他们是想与我们打持久战。他们还妄想着南疆会来援救。”
李靖嘿嘿笑道:“区区一个春雪楼楼主,在子房你面前,不过是黄口小儿。”
张良无奈摇头,说道:“李将军啊,咱们这次面对的敌人,可是南疆啊!赵炳父子在南疆经营多年,深得民心,仓库充实,军力强大,是南下统一天下的最大障碍。”
“靖安王虽有陆栩相助,但地理位置受限,他最终只能归附殿下。”
“呵呵,南疆这片土地,早已被赵炳父子浸染多年,他们已然形同列土封王。”
李靖紧握拳头,语气坚定地沉声道:“即便再难!末将也定要将其攻克下来,权当是给殿下的贺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