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战斗,是你们的败北!
要吃吗!要吃就给我吃下去看看啊!银时在心中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真的要吃吗?!如果连这个都要吃,禅院家未免也太可怜了!不如说为了争一口肉吃,就用出这种阴招,你们禅院家整个的都很可悲啊!在场唯一的五条大少爷在内心惊讶。
在双重的视线中,甚尔平静的把表层的肉片夹到了银时的碗里;“闭嘴,吃你的。”
银时老老实实的坐了回去,安静的吃肉。五条悟平静的继续吃碗里的东西。
看着银时把他碗里的肉吃得干干净净。
甚尔的心情好了很多。
他其实并没有生气。准确地来说,那更像是一种心理阴影。
前文里面也有提到过他的处境吧。
所谓的排斥,更像是一种概念。只是概括了甚尔客观的处境。
真正的艰辛是肉眼无法看到的。
不仅仅是永远烙印在他唇角的伤痕,更是铭刻在脑海中的记忆。
禅院家的废物不需要存在,连普通人也会有的咒力都没有,这实在是太奇怪了。这种透明人为什么有资格吃饭啊。
所以这份奇怪就变成了被无端踩烂的馒头,混合起来倒在垃圾桶里的泔水。
甚尔从一开始就被禅院家拒绝着,结果却莫名其妙活下去了。
这样的他在记事的时候就在与那些东西为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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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术师没有杀害子嗣的习惯。
所以他还活着。
禅院家没有道理虐待孩子。
所以那只是名为排斥的恶作剧。
不会让甚尔真正死掉的玩闹罢了。
“那个,这个是银桑仅存的糖分了…你看上面还残留着我的体温。”显然已经融化过一遍,结果又因为天气转凉而重新凝固的巧克力突然被捧到了旁边,银时脸上全都是糟糕了的神情。
隐隐带着点不舍。
不舍什么啊,那种脏兮兮的巧克力。
谁要吃啊。
甚尔咽下了肉片,一口将凝固成奇形怪状的巧克力吃掉。
甜过头了,廉价巧克力。
和这个小鬼一样廉价。
“你们家的人际关系还真是麻烦呢。”五条悟腮帮子一鼓一鼓的一边嚼一边说话。
“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啊!”警惕心拉满的银时当即制止。
说的太对了。
这些都是禅院家造的孽。银时仔细想想,自己简直活在这种随处都是地雷的雷场里面。不小心就会炸了啊,刚刚肯定有什么炸掉了!
“噗。”
甚尔把巧克力咽下去,发出细小的气音。习惯性下抿的唇角轻快的上扬起来,露出略带温柔的笑:“还真是个笨蛋啊。”
和五条悟那般清亮的颜色不同,甚尔眼中的是深邃的蓝。浓郁的像是在海洋的尽头捧起了一抔,缀着从未幻想过的梦。浓郁得再好的画师也无法调配出的,危险而又纯粹的颜色。
但是现在他破天荒的很温柔。
温柔的像是崩了人设。即使银时承诺不会这么吐槽他了,但是事实摆在眼前,银时脑子里的第一个想法还是这个。
这家伙,一块巧克力就能拐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