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的天台上。
真人托着脸颊坐在高楼的边缘上,观望出现在电影院顶层的咒术师们。
风吹起他鬓角的发丝和宽松的衣服。
“原来是这种变化啊。”
“变得有点可爱了嘛,银时。”
竟然连低等级的咒灵都不愿意杀了。
虽然没有按照意料之中的模样变化,让人有点头痛。
但不得不说,这也是一种同伴爱的体现。
“银时,是和真人先生一样的存在吗?”
站在真人身后的是留着及肩黑色短发的少年,刻意留长的额发遮住了右半边脸。
此刻被风吹起,还能看到额角上的烟痕。
在电影院中看到了真人对吵闹的高中生们做出的改造之后,少年就选择追了上去。
真人扭过头,愉快的眯起眼睛对他笑:“是哦,顺平。银时是我重要的同伴。”
“那是这个世界上,和我最接近的存在。源于诅咒,接近人类,混合了这两点的我们,即使对于咒灵来说也是异类。”
“但对于彼此而言,就是密不可分的命运共同体吧。”
真可惜啊。
偏偏是这样的银时选择了另外一条道路。
让人类与咒灵各自安好的生存方式。
真人的脸上难以避免的带上了些许落寞。
“不过他失去了记忆,还被人强行带走了。”
“现在就连见一面都变得很困难。”
就连这一次也是碰运气而已。
真人特意留下了吸引注意力的低级咒灵,以及明显的咒力污秽。
如果咒术师们有心调查,就能够顺着电影院,找到真人设置好的临时据点了。
只是很可惜。
就连还能不能直接碰面都不好说。
名为吉野顺平的高中生将那抹落寞当做了他们分离的痛苦。
共情似的浮现出担忧的神情:“他现在的状态还好吧,我看那些人们有在保护他。”
“真人先生不能现在去见他吗?”
真人摇了摇头:“我们以前从来不会勉强他做事情的,而且咒术师也算是我们的敌人。”
“不过还需要布置一下才能去接他,暂时也只能这样了。”
现在去见的话,要把银时带回来就要打败那些咒术师吧。
如果只是找机会触摸,再瞬间改变形态,真人倒是还有偷袭并且取胜的概率。
自己弄不死他们,也能叫上花御和陀艮支援。
可是在战斗的同时还要留有余地,确保留着性命的话,难度就有点太高了。
不小心杀死了的话。
银时会怎么样呢。
呀、那些好像都是熟人。
当着银时的面杀了。
让本来就处于不稳定状态的大脑,变得更崩溃就有点得不偿失了。
回头倒是可以找普通人试试效果,弄成意外事故就没问题了吧。
比如。
这个明知道祂有问题,却跟上来的少年。
真人带着几分跃跃欲试的期待,开口继续蛊惑着顺平站到他那边去。
“顺平知道吗?生命没有多少价值和重量。”
“像是现在吹动着我们的清风,像是在角落中爬动的虫豸。”
“只是存在而已。没有什么意义,不需要什么价值,甚至不存在判定的标准。”
“所以说,顺平想要顺从欲望的复仇也好,想要漠不关心也无妨。今天这么觉得,明天换个想法也无所谓。”
“你不需要被任何东西束缚,也不需要感到矛盾和羞耻。”
“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人类、咒灵,世间万物生来就是自由的。我们只是为了存在而存在,为了活着而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