披着窗帘的男人突然笑了一下也说不定。
西宫桃踩在房顶上,不可置信的仰着头看他:“真是低俗。”
“你的个性也太差劲了吧!脑子里全都是黄色废料,都已经到了会在青天白日之下,往外面冒的程度了!”
“竟然把这么粗俗的话挂在嘴边上,到底是有多么废柴啊!”
银时透过窗帘。
看着比神乐还矮一点儿的西宫桃叉着腰训斥他。
视线停留了一会儿,又好似满不在乎的别开头去,转而留意东堂葵的动向。
“好了好了,没有被PTA举报的话就还是在安全的范围内的。”
“这只不过是大家到了年龄,在体育保健课上就会拿到满分的生理知识而已。”
“会因为这么三两句话学坏,那说明本性就是这种混蛋吧。”
银时看着被抽到地面上,迅速鼓掌但依旧没有生效的东堂葵。
感觉这里应该是待不下去了。
他头也没回的朝着记忆里地下影院的方向跑过去。
只要把手机回收,就也没什么继续待在这里的必要了。
“我还没有说完吧!”西宫桃并列着飞在他旁边。
“不管你承不承认都无所谓,总之和我去见小真依!”
银时一边在屋顶上飞奔,一边还要说她。
“你特意叫住我就是想要数落我吗?老妈?你是我乡下的老妈吗?到底是什么八点档电视剧的设定啊。”
“都说了不认识了!记忆里的形象就是最美好的,比起拽着我去谱写发烂发臭的现实后续,还是回顾一下美好的记忆吧。”
“人说到底还是要往前走的。”
西宫桃拽住飘动的窗帘。
“她要的才不是美好的记忆!”
“…拜托了,没有你的话,小真依就不会笑了。”
咒术界奉行着相当严苛的实绩主义。
在保守封建,不重视女性,等级制度森严的御三家中,就更是如此。
针对女性咒术师的偏见更是严格。
要求她们在强大之余,还要温顺、乖巧、漂亮、可爱。
压在真依身上的负担有多么沉重,需要她舍弃多少个性。
和她交往最深的西宫桃与三轮霞是最清楚的。
就算如此。
真依也全都挺下来了。
连带着那些不为人知的压力,全都忍耐着,继续努力变强。
所以她的悲伤才会显得格外刺痛。
让西宫桃都想要去为她哭泣了。
“别跑了。”
“去见她吧。”
银时躲开东堂葵接二连三的攻击。
在咒术高专的建筑物上面不间断的跑动。
倒也不是完全猜不到和真依之间可能会发生什么。
既然他在这里诞生于禅院家。
就有可能会随手帮一下小时候的双胞胎姐妹吧。
真依会那么在意,并不是银时对她的恩泽有多大。
只是当时的她们活在那个事事都无能为力的环境中,太过艰苦了。
所以才显得银时做了多么了不起的事情。
也就是雪中送炭的情谊罢了。
“知道了。”
“我会给她带回去的,真正重要的家人。”
银时偏移了原来的目标。
他迅速在半空中确认哪个位置看上去像是宿舍。
然后朝着那个方向进发。
时不时挥刀挡住东堂葵向他挥来的拳头。
堪称灵敏的闪躲着攻击,在暴雨腥风的攻势中刻不容缓的奔去。
“你只会跑吗?刚刚的气势到哪里去了!”
“光凭这点怎么够啊!想要否定小高田就拿出更加坚定的信念。”
“用生死的气势来战斗啊!”
银时脚下借力,正面迎上东堂葵的拳头。
手臂肌肉瞬间绷紧,手臂上的青筋一根根暴胀起来,仿佛和蔓延的咒文共同生长。
他这次没有去躲东堂葵的拳头,结结实实扛下了攻击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