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的回头,不远处有一条小路,刚刚到他因为全速冲刺没有看见,而现在他折返了回去。
这是一条很蜿蜒的小路,说是一条路,不如说是通过被踩出来的脚印形成的一条线,因为这里没有地板砖,只有泥土和旁边茂密的树丛,他犹豫了片刻就走了下去,下方就是一处平旷的平野,这里种植了一些水果蔬菜,看起来没有任何异常。
“到底在哪里呢?”
他明明感知到这里的崩坏能气息最重,出于平日里侦探小说的经验,他狐疑的蹲下来身子,观察着泥土上密密麻麻的脚印。
跟着脚印走了一小会,他停了下来,脚印到这里就结束了,而脚印消失的地方,只有一处石子拼凑出的小路。
“看来应该就是这里了……”
他做了一个深呼吸,心中已经对一会可能发生的情况有了心理准备,如果他们出手袭击了他,或是情绪激动,他就只能动手控制住他们了。
想清楚吼,他就小心的沿着这条路走了上去,可没走两步,他就发现了石子路的变化,石头上有一种摄人心魄的红,那像是长年累月,坚持不懈侵染的红色让他心慌,因为他看得出来,这就是血,是那一盆被喝下去就能抑制崩坏病的血。
越是向前,石子路上的鲜红越是妖艳,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终于走到了这条路的尽头,终点什么也没有,只有一扇门,他有一种预感,这扇门就像是潘多拉的魔盒,不应该被打开。
可是,他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知晓这一切的吗?
于是他毅然决然的推开了那扇沉重的门,随着铁门的挪动,眼前的光景终于是焕然一新。
同时,也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这里面像是一处祀堂,可不同的是,这里并没有信仰的踪迹,没有什么佛像道观,只有一个黑红色的柱子,那柱子上捆绑着一个白头发的男人,那男人上半身赤裸,身上有着各种各样的刀疤,甚至现在还有一把刀正在切割着他的肚子,无数血液顺着刀具向着下方的盆子里流去,而地板上,就是好多盆洗脚盆一样大的盆子,里面都盛满了鲜血,而这些血的来源,竟然是来自于同一个人。
而那个被人放血的男人,虽然灰头土脸,白发苍苍,蓬头垢面,可是却目光灼灼,绿色的眼珠子闪着诧异的光,似乎是在疑惑什么时候村子里有这号人了。
而正双眼放光看着盆子里血液的村民们和村长也顺着声音向景落看来,他们压制不住的笑容瞬间僵住了,因为他们也都不认识景落。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村长双目冒火,恼羞成怒的他随手抄起一把小刀就向着他扔来。
“当然是通过你们身上的崩坏能啊,病入膏肓的你们,竟然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景落轻轻一弹,锋利的小刀就被弹飞,随后他指了指被绑在柱子上的白发男人,目光冰寒。
“或许你们已经不能算人类了?那我是不是可以,把你们当做死士,或者崩坏兽,一同剿灭了呢?”
或许是身上流着的血,让他对于这种事情总是忍不住的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这一次也是一样,他无法忍受这种病态的事情发生在自己的眼前,这些人,需要正义的[审判]。
他已经没什么好犹豫的了,这群人将一个大活人捆绑在这里,恐怕已经很久了,他身上那么多的刀疤就是最好的证据。
没有顾虑后,身上的火焰戎装于身,他一步步向这些惊恐的看着他的村民们走去,手上的火焰凝聚成球,就要替天除害。
不过,就在他即将动手之时,那个被绑在柱子上的男人发出了一声愤怒的吼叫声。
“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