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是该将其投入再一次的魔力治愈,还是另辟蹊径的寻求企图破局的方法迫在眉睫?
而就在这时,如同灵光一闪般,魔王忽然猛地意识到了被自己忽略却又是绝对不能忽略的一件重要的事——魔傀!
是啊,自己不是还有两名称职的帮手来着吗,怎么会忘记了呢哈哈哈。
于是,魔王便下意识的开始寻找起了魔傀与二代天使的身影。
而此过程并未耗费太多的时间,倒不如说魔王几乎是瞬间便捕捉到了其中一只魔傀的身影——是“杂种”的。
看到“杂种”此时的那副景象,冷血如魔王的自己都不禁倒吸一口凉气,甚至连瞳孔都失焦了一瞬。
惨,简直太惨了!怎一个“惨”字了得?!
诞生不了几时且无比忠诚的执行着自己任务的“杂种”,此时却像块破抹布般被随意遗弃在了云层之上,血液杂乱无章的四散开来,皮肉组织也遍布四周!
尽管在魔王所在的位置无法看清“杂种”此时的面部是怎样的,但是凭借魔力探测的功效却清楚的让魔王得知那面目全非的模样......
而似乎是感应到了魔王的气息,奇迹般竟还未死的“杂种”竟是对魔王投以微小的回应。
其分量,也不过是如同在平静的湖面滴下一滴不足轻重的水罢了......
但魔王却敏锐的捕捉到了,或者说这是不能不体察的吧。
无视了魔力探测的持续升华,“由面到点”的魔力巨量消耗着。
魔王无比想在“杂种”生命的最后一刻倾听“杂种”的心愿或是对自己临终的嘱托!
哪怕......哪怕其内容遥不可及也罢,自己或许真的对为此搭上性命也说不定......
但很快的,“杂种”的心愿或是对自己临终的嘱托还没传来,又是一阵能明显感受到自己深处于“深度亚健康”的痛楚却抢先一步传来,强迫似的将自己于极度感性的边缘拉回来,为理性的自己留了一席之地......
而那所谓的一席之地,在极度的感性看来却又是那样的不值一提——
魔王跑了起来!
将发红,发烫的战损翅膀紧贴于肋骨两侧,至少要全力减少风阻带来的阻力,为了更好的捕捉“杂种”临终的想法以及将自己真实的想法传达,狂奔着,就凭这四条完好且健硕的腿啊!
(喂!我亲爱的魔傀哦。如果,如果你能听到的话就马上快回答我,这是命令!再重复一次,这是来自魔王的命令!给我快回答啊啊啊啊啊啊啊!)
将这样强烈的意志无比暴力的在脑海中回响着。
若是还拥有意识,这便是“杂种”绝对会觉得刺耳的失礼音量呐喊着,如同强制般阻止打了麻药的病人睡着般,魔王也正在做着别无二致的事!
(真的,真的是......魔王大人吗......)
果然,随着距离的拉近,“杂种”无限微弱且似有似无,但又的确存在的声音确实的传入魔王的脑海。
这让魔王欣喜异常!
连又一次随之牵动的疼痛也被插队而来般的兴奋所搁置,类似多巴胺啊,肾上腺素啊之类的又充斥着魔王的大脑,尽管它们覆盖的范围其实并不包括大脑!
(没错——是我!就是我!等着我,我来救你了!)
这一刻,魔王的形象无论是在“杂质”心中,还是除此之外的谁,仿佛都高大到了他人难以企及的地步!
甚至是针对魔王所代言的“绝对的黑”这个定义都成为了有待考究的定义......
(太,太好了......魔王大人,我的生命已所剩无几......在生命的最后,我......可以求您一件事吗?)
(嗯!当然,你还有什么愿望就尽管告诉我吧!不管是什么,哪怕是我办不到的事情,我也一定会尽全力帮你实现的!)
(魔王大人,能成为......成为你的手下,真是太,太好了......)
(快告诉我啊,就算是神王我也会杀给你看的!)
(谢谢,然后——请......吃了我。)
从这一刻起,“绝对的黑”的定义似乎无需重新被定义的必要了,魔王为其奔跑的意义也已然完全变了模样——
已经完全是奠定于必要之上的,是超脱所谓义务之外的,能让魔王将自己拼命压抑着,掩盖着,隐藏的事实从泥泞里拉出,从海底里拽出,于光明中猛地一把将其推入黑暗深渊的小小贪婪,小小私欲,小小欲望无限放大的,放大至一举摧毁所有理性的,的,的......
魔王的目的病变成了“为积蓄魔力而上下求索”,而“杂种”则是直到生命的尽头都拼命诠释着何为真正意义上的鞠躬尽瘁!
可这样的一段传世佳话却因为耳畔突然传来的,绝对无法忽视的话而瞬间化为泡影——
“降魔龙首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