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点了点头,眼中满是不解和忧心。
秦亥大步流星地走了,背影显得异常悲伤。
秦湘望着秦亥离去的方向,她知道,自己能留下来了。
哪怕没了嫡长公主的身份,她日后的荣华富贵也不会有所变化。
送亲仪仗队,一辆精美的马车上,阿狸手里握着秦亥给她的一枚护身玉佩。
秦亥站在车外伤心不已,潸然泪下,对她说着:“妹妹,为兄只能送你到此,此去一路珍重!”
马车动了,阿狸没有探出头去。
银铃和铃铛跪坐在阿狸身边,轻声安抚着:“公主莫要伤悲。”
漠北使臣图鲁站在一旁,这位公主上马车前,哪怕脸上蒙着红色面纱,但她曼妙的身姿,以及一双如水的眼眸,都能让人确定,这是个世间少有的美人,也是画像上的公主。
不过,那双眼眸似乎没有神采,是想到即将离家,伤心过度的原因吗?
铃铛的帕子藏了能刺激眼睛,让眼睛流泪的辛辣东西,阿狸一双眼睛都哭红了。
皇城长街上,张灯结彩,鼓乐齐鸣。
很快,送亲队伍出发了。
出了皇城,他们沿着蜿蜒的官道前行。
这一路上,路途遥远且充满未知,但是周围金戈铁马之声,让人无比心安。
两个月后。
这一日,夜间休息。
图鲁来到阿狸的马车外面,他抱拳说着:“公主殿下,明日就到达边境,单于到时会派人来接。”
铃铛把马车的车帘拉起,阿狸坐在中间,应着:“本宫知道了。”
图鲁抬首往马车里看了一眼,隐约见到阿狸戴着面纱的半张脸。
“使臣可是还有事?”
阿狸的声音清冷中带着一丝不容忽视的威严。
铃铛慢慢收回手,她刚才注意到使臣还站在那里,便提醒阿狸。
图鲁连忙收回思绪,躬身说着:“没有了。”
图鲁说完这句话后,离开了。
阿狸摘下脸上的面纱,说:“休息吧。”
平日里,阿狸还会让银铃和铃铛下去走走,今晚就不适合了。
刚才图鲁的视线时不时落在她身上,想来是担心她逃走吧。
马车里也足够宽敞,可以睡下她们三人。
第二天,边境。
贺兰拓齐手里拿着从中原那边送过来的急报,他看完第一封信件,又看向第二封信件。
那个被送过来的女人不是公主,还是个瞎子,但和皇室也有关系。
她的父亲原先也是一个皇子,后面被先帝贬为庶人。
站在贺兰拓齐身边的人开口说着:“王,我们要不要把人处理了?”
现在刚到达边境,若是派来和亲的公主出事,也可以说是陈国有人不愿意结亲,专门在此处埋伏。
贺兰拓齐抬手摆了摆,“先不动手,我要让她知道欺骗我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