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名叫李海淮,他真正的身份是小侯爷,如今的身份,是青山书院教人武功的先生。
李海淮冷着一张脸,拿出手里的小竹管,“这是今天从一只鸽子脚上掉下来的,我来还你。”
任平生没有继续喂鸽子,他摸了摸自己的胡须,“看来,这个法子也不好,这小竹管会掉。”
“是你自己没事找事,一会儿是信件,一会儿是飞鸽传书。”
任平生摇头晃脑地说:“哎,非也非也,我这叫陶冶他们的情操。”
李海淮只当没听见,他今天没课,他要去泡澡了。
任平生把小竹管放到一个架子上,还翻着上面的册子,今日只有一人来拿鸽子,到时候要还给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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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舍中,阿狸调着手里的古琴,杨翠娥站在不远处一脸纠结。
阿狸无视了她,调好琴后,她就背着琴,提着关在竹筐里的兔子走了。
在青山书院后山,有好几个亭子连在一起,在亭子前面还有一大片花丛。
杨翠娥打开手里皱皱巴巴的信纸,这是她好不容易抢回来的,这封信的主人她见过,她也知道他的身份,他是太子。
他很欣赏肖婉狸的字,也很看好她的才华,还在信中说她只要稳定发挥,到时定会榜上有名。
此次信中还说,他明天会去后山,若是她愿意一见,可以在某时某刻去,若是不敢面对面交谈,可以远远望一眼,让他知道是她就好。
杨翠娥原本打算和肖婉狸一起去,到时候她把回信放在让他能够看见的地方,那他是不是就会误以为这段时间和他互通信件的是她。
结果,人算不如天算。
今日不知道为何,肖婉狸不看信,也不找她拿信,还去夫子那边试了飞鸽传书。
更奇怪的是,她不知道从哪里抱来的一只兔子,让她不敢过去,她有种直觉,如果她敢靠近,那只兔子就会咬她。
杨翠娥回了自己的屋子里,坐在书桌后,开始磨墨写字。
可她写出来的字,和肖婉狸的字根本不一样。
烦死了!
肖婉狸,你为什么突然就变了!
当然,这些阿狸是不知道的。
她到了后山,把兔子放在一旁,给它两个菜叶子,就开始抚琴。
她所弹的曲子能让人静心,也能给原主降降黑化值。
如今的原主,只是一只单纯的兔子,她忘记了前尘往事,只记得她是一只可可爱爱的兔子。
琴声悠悠,一弹就是一下午。
李海淮寻着琴音过来时,他看见了她,他也知道她,女学子那边最有才华的人。
模样好,身段好,学识好,性子也好。
如今看来,琴艺更好。
琴音结束时,阿狸已经重新背上琴,提起小兔子走了。
降黑化值,从来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李海淮走到亭子中,亭子里面收拾得很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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