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清歌被这一巴掌打得踉跄,跪倒在地,脸上火辣辣的疼痛让她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不敢落下。
“爹爹,女儿知错了,是女儿一时口无遮拦,请爹爹宽恕。”她低声哀求,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甘与怨恨,偷偷瞥向宋娇,心中暗自揣摩:这个一向温顺的姐姐,今日怎的如此凌厉?莫非……她也?不,不可能,若是她也重生,定会如前世般紧抓白子墨不放。
宋娇见状,心中冷笑,面上却是一片淡然。
她轻启朱唇,声音清冷而坚定:“父亲,此事虽小,但女儿以为,家宅不宁,必有祸患。隔墙有耳,此言非虚。若今日之事被有心之人利用,上报圣上,我陶家百年基业,恐将毁于一旦。”
陶父闻言,心中一震,伸出的手僵在半空,最终缓缓收回。
他深知,在这波谲云诡的朝堂之上,任何风吹草动都可能成为灭顶之灾。
于是,他沉声下令:“来人,将二小姐即刻送回院中,严加看管,禁足至出嫁之日。无我之命,任何人不得探视。”
随着命令的下达,几名仆从上前,架起仍跪在地上的陶清歌,强行将她带离。
陶清歌挣扎着回望,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恨,却也知此时无力回天。
陶父凝视着自己的大女儿宋娇,眼中情绪复杂。
他过去对宋娇的冷淡,皆源于她与亡妻那八分相似的容貌,每次相见,都如同揭开他靠倒插门上位的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那段历史,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每当触碰,便隐隐作痛。
“清月,”陶父开口,声音中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严厉,“即便你妹妹言行有失,你也不该动手。侯府之中,唯你们姐妹二人,理应相互扶持,共渡风雨,而非心生嫌隙。”
宋娇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中既有苦涩也有坚决:“父亲此言,可是默许了妹妹对我未来的诅咒?又或是,父亲内心深处,也是这般认为?”
她的话语如针,字字见血,让陶父一时语塞,脸色更加阴郁。
沉默片刻后,陶父终是无法再言,甩袖而去,只留下一串沉重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庭院中回响。
陈氏见状,眼神在宋娇与陶父之间流转,最终也只是恶狠狠地剜了宋娇一眼,随陶父而去,消失在回廊的尽头。
宋娇站在原地,目送两人的背影,嗤笑一声。
他们不会以为这件事情就这么结束了吧?
抬头望向四周,那郁郁葱葱的树木间,隐约可见几个身影隐匿其中,这些都是各方势力的暗卫。
将军府的人很快也就会知道陶清歌说的那些话,陶父的死对头也在其中。
她怎么突然就觉得古代世界也非常有意思了呢?
被送回院子里的陶清歌把所有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遍, “贱人,陶清月无论什么时候都是贱人!去死,去死去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