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把那布条狠狠地甩到长史手上,还真是命大呀,这么高摔下去都没事,还能写出这么个东西来。
转念一想,写求救信,却又弄的别人看不明白,这说明什么?这说明他是怕这布条子落到别人手里呀,而这个别人是谁?防的不就是自己吗?这样看来,老六是知道这一切是自己所为呀。
小主,
景王背着手在马车边踱步,倒是个聪明的,这么短的时间就知道这并不是意外了,可惜呀,你跟错了人,若是当初倒向我,何至于此。
既然这样,我就更不可能让你再上来了,没关系,就是一会太子到了,只要在下头找到你了,也总有我下手的机会。且去瑞王府与慎郡王府报信的人还不知道在哪里躺着呢,你只管好好地等着吧。
躲在景王府兵丁身后的明喜看着前面的一切,急的不得了,看着景王府长史又派了一队人马往前头去,明喜真想跟着一起去,可一想哥哥交待自己的话,还得老老实实地站在那里。
长史把那个布条递给身边一个看上去有品级的侍卫,那侍卫一边往这边走一边卷了几下没卷好,倒上一阵风给吹开了。
明喜看着那布条上跟鬼画符似的,又想着这是被他们射掉的那只鸽子身上发现的,立时是又惊又喜。那上面写的什么他虽然不认得,但却是知道那是二少爷常常练习的,是二奶奶教他的,叫什么英文。
自己还与哥哥瞧过,心想,什么叫英文,难不成是鹰文?他实是想不明白,那些小豆子一样的符号连在一起居然还有别的意思,这可真有意思。
明喜忍住激动,看见这个说什么?说明二少爷没事,至少没有生命危险。而景王瞧见这个都不为所动,不仅把那鸽子弄死了,还让人把这布条收起来,又加派了人手下去,一点也没有去探究布条上面字的意思,这可不是什么好讯息呀。
明喜把刚刚卡在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不行,自己得想法子把那布条弄到手,然后回去寻二少奶奶。
想着刚刚哥哥的安排,今天跟来的人不多,几个随着瑞王府的下崖去寻,几个去寻六子,又有两个跟着瑞王府的一起回京去报信,这里只有自己,连个帮手都没有,要怎么把布条弄到手呢。
正当明喜想着要不要制造一个意外时,远处传来粼粼的马车声。
景王正在车中假寐,猛地睁开眼,怎么会有马车声?不管是太子来了,还是老六府里或是慎郡王府来人,都应该是骑马的呀,而且也不可能这样快,尤其是瑞王府和慎郡王府,那信根本报不回去的。
还没等景王询问,长史擦着额头的汗急急走了过来,“王爷,西面来了队人马,目测有五辆马车,还有牛车,外加骑马的,人不少。”
景王坐了起来,“什么打扮?”
“不是百姓。”
不是百姓?那就是有职位的了?从西边来,而不是京城方向,难不成是什么大户人家省亲或是归家?
“去问清楚。”
没过一会,长史回来,后面跟着三个人,一位儒雅的中年男人,一位年轻兵将打扮,还有一个管家模样。
“臣王博远见过景王爷。”
王博远?景王一愣,略一思索才想起来,原来是他回来了。
站在王博远身后的武将一拱手,“在下乃镇宁宣抚使司副佥事,受吴大人命令,护送王大人回京。”
镇宁宣抚使司副佥事?吴大人?景王一脸不解。长史连忙上前耳语几句后,景王点了点头,上前扶起王博远。
“王大人远道而归,实是辛苦,家眷可一同回来?”
王博远恭敬地应是,又客气寒暄几句。
景王叹了口气,“今天出了些意外,实不是叙旧的时候,待你安顿下来,我略备薄酒,咱们把酒浅谈。”
王博远连称不敢,见景王并没有深说发生什么事的意思,也没有让他们帮忙的意思后,拱手告辞。
这边,明喜远远地瞧着,左右打听着那几个人是谁,兵丁不耐烦地道,“哪个知道,既然王爷见了,那就是大官了。”
大官?什么样的大官呢?明喜看着马车一辆辆从自己面前走过。
一阵风吹来,把第三辆马车的车帘高高吹起,一个女子正望向这边,与明喜四目相对。
怎么这样熟悉,好似在哪里见过?是谁?明喜张着嘴巴,用力地拍着脑袋努力地想着。
眼看着这辆马车就要驶离,那女子也似乎瞧出什么,探着身子定定地看着他,明喜突然想到那个女子是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