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兰佩显然也慌了,抱着药箱从圆凳上站了起来。
“将,将军?”
太子用的是一样的借口,说要她进内室等着,太子更了衣便来诊脉。
她还奇怪,诊脉还要更衣是为何?
况且太子殿下看着不像是身子不舒服的样子啊。
“难道是,难道是将军病了?”
一看纳兰佩这副模样,游承安脑海中迅速闪过太子这些日子的不对劲,和刚才那一副“瞧好吧~”的眼神。
瞬间明白了当下是个什么情况。
他手扶额。
真是让人头痛......
他有气无力的冲纳兰佩挥了挥手:“你先回去。”
纳兰佩这才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从内室出来,挎着药箱就要往外走。
看她这么快就出来了,还是一个人,坐在庭院喝茶的太子一脸纳闷,忙上来拦:
“什么情况?孤让你走了吗?”
这可是太子殿下,稍一诘问,纳兰佩便慌忙跪伏在地。
“太子殿下恕罪!下官,将军让下官回医女署!”
太子眉头一皱,以为是这小医女不知好歹惹的游承安不快,正要开口,便被身后的声音打断:
“让她先走。”
游承安大步迈了出来,神色都是疲惫和无奈。
他挥手再次示意纳兰佩离开,小姑娘才战战兢兢从地上爬起来,赶忙踮着脚溜出了东宫。
“哎,你怎么就让她走了呢?”
太子一脸纳闷,“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你我兄弟二人有必要这么藏着掖着吗?下次你俩约会尽可以来我东宫......”
“太子殿下!”
游承安声音提高了八度,太子才住了口。
他无奈扶额,只得将这事情的来龙去脉讲了个清楚。
“什么?!!
你你你......子真呀子真!”
太子一脸震惊的摇头,手里的茶盏都端不住了。
“我还当你那日是在太后面前推脱,没想到竟然是在暗戳戳和那小丫鬟表衷肠!啧啧啧......”
“她现在不是丫鬟了!”
“好好好~不是丫鬟!
我该说你什么好呢?你可真是个大情种!若是七品官家的女儿我还能帮你弄个赐婚,再提携一下她父亲,可这么个身份,还有替嫁的黑历史,你说你......唉!”
太子无奈摇头。
可游承安却恢复了气定神闲,“我已经想好了,我就是要娶她,你说什么都没用。”
“你怎么娶她?且不说她身份低微,你的婚事现在被多少人盯着呢,她一个奴籍......”
游承安斜睨一眼:“她现在不是奴籍。”
“好好好,就算是平民......就算她成了你的妻,背后有多少人虎视眈眈,想捏死她就如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
游承安轻轻转动眼前茶盏,垂眸盯着澄清的茶汤。
“她已经努力爬到了女官的位置,我有何道理还委屈她做妾?况且......
当初我就是八抬大轿把她娶进门的,如今不过是再娶一次。”
“那你想好怎么做了吗?”
游承安沉吟,“她还未寻到亲生父母,我想在这上面下下功夫。”
说着从随身那枚磨了边的香囊里掏出了一枚小兔子玉坠,递给太子。
“这是她幼年走丢后身上唯一的信物,我找了许久都没找到出处,太子见多识广,可能帮子真这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