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承安扯唇笑了笑,无奈道,“是啊,从我让出了一万玄武军兵权,比武输给三皇子,余老就开始对我这个态度了...”
太子:“哈哈,余老找本宫聊过多次,苦口婆心的说我们这个样子看似明哲保身,实则是将大乾拱手相让。
助长了三皇子嚣张气焰,长此以往国将不国等等等等......”
游承安瞥他一眼,“那殿下还笑得出来?”
太子笑容瞬间收敛回来,轻叹一声。
“我已看清,父皇已经动了废我的念头,多做多错。就如你所说,我们不得不走这一步了。”
太子脸色平静中却透着常人难以看出的悲怆,游承安也没有再劝慰。
只是轻轻拍了拍太子肩膀:“时机还未成熟,暂且忍一忍。”
虽然陛下是受了蛊毒影响才如此偏听偏信,但让从小在万众瞩目中成长起来的太子接受他的父亲动了废立太子念头这回事,还是异常艰难。
只能说,在不久的将来,朝局再次动荡无可避免,谁都无法逃脱。
......
自从确定了三皇子出征南境,万贵妃在后宫的地位便更加如日中天。
皇后娘娘称病闭门不出,万贵妃则拿到了协理六宫之权。
第一件事,便是让全宫为三皇子出征筹办祈福仪式。
大军都开拔了,六宫的女人们还要聚在一起,连续七日在宝祥殿顶着烈日祭拜。
这么一来,每日都有中暑晕倒的娘娘们,医女署忙得要命,可却没有一个宫的主子敢懈怠,喝了药第二日接着去给万贵妃的祈福仪式捧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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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一来,各宫各苑,私下里大家不免怨声载道。
丛可佳揉了揉酸痛的胳膊,和纳兰佩抱怨道:
“你说这万贵妃还要折腾到什么时候?娘娘们就算撑得住,我们也快撑不住了。”
纳兰佩竖起手指“嘘”了一声,道:
“可别说这些,小心身边有眼线。”
她们几个此刻正在临时搭建起的棚子里帮娘娘们熬制祛暑汤药,艳阳天里,被炉火烤的正是难耐。
丛可佳压低了声音,“我们倒还好,云简更是倒霉,她又不是按摩生,竟然被万贵妃支使天天过去给她按摩。”
纳兰佩将目光投向宝祥殿檐下,万贵妃倚在软榻里正在假寐。
身后宫人举着华盖正将万贵妃遮得严严实实,却正好露出云简站的位置。
只见云简被太阳照的脸颊上都是细密的汗水,有两次还晃了晃身子,显然有些中暑的迹象了。
纳兰佩轻锁眉头,担忧地叹了口气。
“不知为何,万贵妃最近总磋磨云简,之前云简不是很得她信任吗?”
她不知道蛊毒的事情,只是好奇贵妃为何最近总是为难云简。
可云简却知道,万贵妃记恨着自己当时将她一军的事情,时时刻刻都在探查自己是不是知道她给陛下下蛊毒的事情。
如今不杀她,不过是阖宫都在她的掌控之下,她便如猫逗那死到临头的耗子一样。
磋磨云简的心性,看她苦苦挣扎好玩儿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