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小兔穿着喜庆的粉色袄子,额头上都被白条贴满了,她嘴巴一嘟。
“老爷,我是少爷的丫鬟!我要跟着少爷!”
齐梓恒失笑,拍了拍她的脑袋,温声道。
“你还是在这陪着爹吧,外面雪大,担心把鞋袜都沾湿了去。顺便再给爹讲讲你最近听到的八卦。晚上我们回来烤橘子吃。”
小兔虽然有些不情愿,但还是乖巧的点头的目送着齐家两位少爷并肩离去。
出了屋子一股寒气袭来,齐梓恒没走几步就打了个喷嚏。
齐梓川无奈摇头,站定,给他把颈间的系带系得更紧些。
“都这么大的人了,要是新年风寒了,那可是有的你难受的。”
齐梓恒嘻嘻一笑。
“好了好了。”齐梓川看着面前的花结发笑。
“我也不想打扰你们父子相聚,今日是我在火炉居设宴,是我书院的友人先生们,他们格外想要见你一面。你如今也算是在书院里赫赫有名了。”
齐梓恒不紧不慢的跟在齐梓川身后,有些顽皮的跟着齐梓川的脚印在后面走着。
“我有什么好见的,我就是一个不听话的叛逆学生。”
齐梓川侧目就能看到齐梓恒小孩做派,他也忍不住扶额。
“是啊,但你这个叛逆学生却能得李先生的青睐。还在考试中拿下了优异的成绩。文先生在书院对你的诋毁,李先生力排众议要收你做学生,特别你还是手上经营着几家铺子的光辉事绩上。这都让大家对你格外好奇。”
“那就去见见。”齐梓恒把两只手揣在袖子里,跟个小老头一样。
齐梓川忍不住勾唇一笑。
他知道,这件事对齐梓恒来说就是无关痛痒的一件小事。在这种小事上他向来是最好说话的。要是让那些年过半百的老师们看到齐梓恒这副不正经的样子,是不是会大失所望?
两人略微沉默的走着。
雪似乎下的更大了些。
“陈丹宁近日给你写信了吗?”
齐梓恒抿唇摇了摇头。
他已经很久没有关于陈丹宁的消息了,他的信也是,现在很少再往他们手上送来。
好像陈丹宁的模样也变得开始有些模糊了起来。
其实他也不过才走了一年左右。
“无事,他不给我们写,我们给他写!让他知道我进国子监的好消息,让这小子在外地也不要太放松,太得意忘形。”
齐梓恒忍着笑点了点头。
“你日后在外头别人都要喊举人老爷了,说话做事怎么还一股孩子气。”
面前略微倾斜的人脚步一顿。
踏雪的咯吱声骤然而止。
齐梓恒抬眸,就能看到齐梓川一副苦恼的样子。
“老爷啊,总感觉大人二字距离我们很遥远,但算算年岁我也已经不小了。前些日子父亲还让我去祖宗牌前领头烧了香,可我还感觉我与当年逃学装病的自己并无区别,甚至我也想用一些幼稚的方法去回避一些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