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八点,很多同学还没起床。
像是江浔就没有起床。
寝室内置的广播中,突兀的响起了女人哽咽的声音:“李行简对不起,我的丈夫张彦在外面包养女学生王瑞,我听信谗言,以为是你,所以滥用职权将你的选修课成绩变成零分,给你带来了困扰和不便,我在这里真诚的跟你道歉,请你原谅。”
“我往后一定严格要求我自己,不会再无缘无故的冤枉好人。”
江浔可不困了,坐起来诧异的看着在擦脸的李行简。
同辉本来要去系里找老师去了,她的导师还没有着落,听见这个,也回头看向李行简。
李行简揉着脸的手一顿,然后嘴角抽了抽,她说让她道歉的时候她不道,非要等到事情闹大了再道歉,也不知道这人怎么想的。
赵冰清笑道:“这下子王瑞不要疯了?”
李行简笑道:“那就不关我的事了,也不是我让她说的。”
江浔语气不善道:“即便这样,你也不会原谅人家的是吧,谁让你是李行简呢,自己说了不原谅就坚决不能原谅,不然你岂不是成了没信用的人。”
人家都广播道歉了,李行简再不依不饶的,学校里的老师领导甚至是同学都会觉得她不近人情了。
虽然她不在意。
但是古人云:杀人不过头点地,她也得变通一下不要惹人烦啊。
李行简抬头看着她道:“你是不是很嫉妒我?”
“若是的话,我教你一句做人真谛,免得你坐轻轨都追不上我的步伐,叫人至理则无情。”
“你读了这么多年书,国家培养你,是要让你成为人才的,不是要你成为咬着屎硬犟的疯狗。”
“你!”
江浔将梳子往床上一摔:“不是你天天拽的跟二五八万一样的吗?不是你自己要打官司,要闹事吗?我不过是顺着你的话了而已,怎么,你又不满意啊?”
“说白了你不就是想装逼吗?”
李行简回头抱着肩膀笑着看她:“所以你没有装逼的机会可给你憋坏了是吧?能说我两句也给你牛逼坏了。”
“你这人真可怜啊,是平时找不到说话的场合吗?你人缘已经差到这种地步了吗?怎么跟细菌病毒一样,每天琢磨着怎么发炎呢?”
“你可以发炎,但是不要对着我发炎,因为我真的非常讨厌你。”
“当然了,你也可以对我发炎,嘴巴长在你脸上,我也管不了你,就像是我没办法堵住你的屁股让你放屁一样无力。”
“但是你放屁我不见得会骂你,你对我发炎,我真的会骂你。”
“你再敢说话我就会一直骂你。”
“哈,你要不要试试,从你一岁骂到你三十九,因为你这个心眼子,我看你也活不到四十。”
赵冰清:“……”
见识了,真的见识了。
同学们以前就说李行简能骂人,可厉害了,但是她还不怎么信,因为她跟李行简一个寝室的根本没听过李行简骂人。
说实话,李行简为人非常随和。
她可能还有点社恐,平时话不多,你无意间碰到她什么她也都不在意,不像有的人,什么东西都斤斤计较。
李行简和江浔关系不和也都是三年前的时候了,这三年,她或者没听到,或者她忘了,没想到骂人真的厉害啊。
同辉:嗨,习惯了,这才哪到哪?
只希望江浔不要自寻死路,不然打也打不过,自己不得气死吗?
江浔确实不敢了,气的哭了。
李行简见好就收,真骂一天她也会累的,主要是肯定会词穷的,那她只能放录音不停循环了。
广播很快停了。
李行简感觉秦玲还会来找自己的。
她想了想,决定不躲着,谈谈也行。
所以她在寝室那也没走,突然有电话打过来,是她高中的老朋友魏婷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