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想回去找孩子的亲生父亲,那人全盘否认与她有过接触。
看着怀里摔傻的儿子,想弄死他的心都有,可也只是想一想,不敢真的动手,她也怕被人发现落得个锒铛入狱的下场。
想丢给福利院,因为父母一方健在,院方根本不接收。
女人没办法,仗着自己尚存几分姿色,出入风月场,赚不干净的钱。
孩子被她照顾得严重营养不良,她想趁机饿死那傻儿子,没想到孩子的生命力非常顽强,几次下来都没死掉。
再后来听说那女人丢下孩子跟一个缅甸来的富商跑了,从此再无音信。
“秦伟,你说这话良心不会痛吗,我给你生儿育女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你就是这么对待我的?”
秦母没想到丈夫会说出这么绝情的话来,肺管子都气炸了。
哭得鼻涕一把泪一把,跟个泼妇般朝着秦父身上就使劲地捶。
本身秦父的身体就不好,又刚做过诊疗,身体的疼痛刚缓解过来就被秦母几下捶得脸色煞白,豆大的汗珠子往下落。
“你......你就是个泼妇!”
秦父躲避不及,气得浑身发抖。
“妈,你这是做什么,爸刚从医院检查回来,身体正难受的紧,你这样只会给他造成更大的痛苦。”
秦向晚见母亲是下了死手捶打父亲,赶紧上前将人拉扯开。
可力气毕竟有限,费了好大劲还是没能把两人拉扯开。
七七无奈地叹了口气,小手拽住秦母的衣服使劲往后一扯,她整个人四仰八叉地躺倒在地上。
秦向晚一噎,知道不应该嘲笑母亲,脸色憋得通红。
“泼妇,我要跟你离婚!”
秦父看妻子躺在地上撒泼打滚,死活不肯站起身,气得脸色发紫,颤抖着身子将心里的话直接说了出来。
“好你个没良心的秦伟,当年不是哭着跪着求我嫁给你的时候了,你是看我年老色衰嫌弃我了是不是,说!你在外面是不是有人了?”
秦母养尊处优这么多年,从未想过丈夫会提出来离婚。
刚嫁入秦家的时候还小心翼翼地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生怕给丈夫和秦家丢脸。
可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在秦家站稳脚跟,变得越来越自我,早就将贤淑良德抛之脑后。
“当着孩子的面你瞎说什么,信口开河。”
秦父老脸一红,被发妻当着女儿和小侄孙女的面说私生活有问题,让他颜面扫地,羞愤不已。
“你都做得,为什么我说不得,你这表情明显就是心虚,秦伟,我今天才算看清你的真面目。”
秦母看丈夫脸色泛红,就理所当然地以为他被自己说中了,立马不依不饶地起身就往他脸上挠。
秦向晚被母亲泼辣的动作吓了一跳,赶紧上前将她拉扯开。
“秦向晚,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帮你爸隐瞒这事,你们秦家人都是欺人太甚的骗子!”
秦母一句话,得罪两个人,让她的处境看起来更加孤立无援。
“妈,你疯了吧,我怎么可能帮爸隐瞒无中生有的事,如果不想离婚,就赶紧起来,爸身体不好,禁不起你这么折腾。”
想到被七七诊断为肝癌晚期的父亲,秦向晚心里就滴血。
“你们父女俩合起伙来欺负我这个外姓人是不是,今天你若不给我个说法,就算离婚我也跟你没完。”
秦母就像魔怔了似的,开始把矛盾对准秦向晚,丝毫听不进丈夫生病的话。
秦向晚性格温婉,何时受过这样的辱骂指责,委屈得直掉泪。
秦父哀莫大于心死,看着发妻作妖,原本只是闪现出离婚的想法并未当真,现在开始重新考虑可行性了。
谁不想家庭和睦,可这疯妇变得越来越陌生,同床共枕这么多年他好像就从来没看清过她。
原来这就是她的真实性情吗?
秦父和秦向晚没有说话,任由秦母躺在地上撒泼打滚。
就算打滚,时间长了也累,秦母见没人搭理自己,更没人再理自己,讪讪地从地上自己站起来。
“今天的事我不跟你们父女计较,若是再有下次,可别怪我翻脸不认人。”
秦母自始至终都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见父女俩不理自己,只能给自己台阶下。
“离婚,明天就去办离婚手续。”
沉默良久,秦父郑重地说出这句话,他的病不一定能不能好。
妻子这么多年帮衬娘家的事他是知道的,可秦家才是她的家,女儿才是她的亲生女儿,哪有对小舅子家的孩子比对自己亲生女儿还好的道理。
今天虽然老丈人跟她断绝了父女关系,可以秦父对老妻的了解,过不了多久妻子就会拿着厚重的礼金回娘家赔礼道歉。
以前没少发生过这样的事,为了家庭和睦他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这次老丈人竟然妄想将小舅子拉到总经理的位置上去。
这与谋他秦氏集团的祖产有什么区别。
外贼易挡,家贼难防,若是他这病治不好有个万一,他得保证儿女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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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伟!你的良心去哪里了,这些年我为这个家做得还不够多吗,你是不是真的在外面有人了,嫌弃我这个黄脸婆了!”
听到丈夫再次提离婚,态度坚决认真,秦母这才开始慌了。
之前以为他只是说说吓唬自己的,没想到再次提出“离婚”两字,心里的警铃大作。
好歹是同床共枕几十年的老夫老妻,对彼此还是比较熟悉的。
“你说有就有吧,记得明天去民政局把证领了。”
秦父说完仿佛一下子老了十岁,头上的白发愈发明显。
秦向晚想劝劝她爸不要跟母亲离婚,嘴唇张了张,嗓子干涩,竟发不出任何声音。
“七七小侄孙女,让你看笑话了,今天天色已晚,让大伯娘带你回去,其他的事能明天再说,好不好?”
秦父将满身的疲态掩藏,强颜欢笑对七七笑眯眯地说道。
“好,姥爷有事可以随时跟我打电话,注意身体,气伤肝,不可以再发怒生气啦。”
小奶包琢磨着姥爷这病极有可能是气出来的,不过这都是人家的家事,她也不便插言。
主要是她就说了几句话,在秦母跟家人闹矛盾后就将责任全部推到自己身上,她不想再惹得一身骚。
“好,姥爷听咱们七七的,不生气,以后再也不生气了,也没有生气的地方了。”
秦父笑呵呵地将七七抱在怀里,跟秦向晚使了个眼色,朝着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