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远徵瞪大了眼,刚想说话,一只手轻轻放在了他的胳膊上。
“徵公子,我们还是先听听紫商姐姐怎么说吧。”
明明这只手毫无力道,宫远徵却忘了挣开,望着这只手,脸慢慢红了。
他抬头看向林清玥,缓缓开口,“你为什么叫她紫商姐姐,叫我徵公子?”
林清玥:“?”
宫尚角嘴角抽搐,远徵弟弟,你要不要看看,自己这副没出息的样子?
宫紫商掩住嘴角,无声大笑,眼中闪烁着奇异的光。
祈晏安乐见其成,对,就这样,保持住,这门亲事就稳了!
林清玥有些尴尬的收回了手,宫远徵也知道现在不是谈论这些的时候,有些不开心的噘了噘嘴。
宫尚角轻咳一声,看向宫紫商。
宫紫商一秒正紧,“也是托远徵弟弟的福,那次他和子羽打架,子羽不敌,金繁却轻而易举的将远徵弟弟打退了。”
“当时我就怀疑金繁不是普通侍卫,后来试探过几次,看他的反应,八九不离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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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执刃,好个后山。”
宫尚角冷笑,他看着宫紫商问道:
“紫商姐姐,你知道宫门有无锋的细作吗?”
宫紫商点头,“十年前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他隐藏在哪里。”
十年前那一战,徵宫、角宫的长辈尽数战死,她的父亲也因此瘫痪。
还未及笄的她,扛起了商宫的一切,面对躲在暗处的无锋细作,她也惶恐过,她也害怕过。
徵宫被宫尚角护的密不透风,她又该怎么护住商宫?
除了自污,她想不到别的办法了。
只有让无锋认为商宫毫无威胁,才会放过商宫的人。
十年来,弟弟在她的刻意引导下,愈加不学无术。
同时她也在一点一点排查商宫奴仆的底细,直到去年才确定商宫奴仆的清白,而关于那个细作,她是一点线索都没有找到。
随着回忆,宫紫商的眼眸变得幽深。
宫远徵撇嘴,她有这么聪明?十年前就知道?
宫紫商就坐在宫远徵的对面,一眼便看到了他的表情,她忍不住叹息。
“远徵弟弟,你真的是被养的太过天真了,心里的想法全写脸上了。”
宫尚角轻笑,“远徵弟弟这样就很好。”
单纯、简单,活得才不累。
宫紫商幽幽的看着宫远徵,只有被偏爱的人,才有任性的资本。
宫远徵嫌弃皱眉,“你这是什么表情?”
“我在羡慕你啊,远徵弟弟,你尚角哥哥对你可真好。”
“我哥当然对我好!”宫远徵又抖了起来。
宫尚角眼中闪过笑意。
宫紫商垂下眼眸,掩住了眼底的羡慕,继续刚才的话题。
“这次叫我来,想必是查到无锋的细作了吧?”
宫尚角给了金复一个眼神,金复立刻出门,很快便提着一个五花大绑男人回到了书房。
摘掉头套后,男人被堵住了嘴,他一脸惊恐的看着众人,跪在地上,不停的朝着众人磕头。
宫紫商看着地上的男人,觉得有些面熟,却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宫尚角贴心提示,“羽宫茗雾姬。”
宫紫商恍然,“是雾姬夫人的兄弟吧,长得的确像。”
简直就是男版的雾姬夫人。
“他是茗雾姬的亲弟弟,茗雾姬原名无名,是无锋的魅级刺客。”
宫紫商一愣,满脸的不可置信。
“怎么可能!雾姬夫人是执刃的侍妾,怎么可能会是无锋......”
说到这里,她猛然住了嘴,脸上的不可置信变成了愤怒、仇恨。
她猛然起身,快走几步,掐住男人的脖子,仔细的看着他那张脸,口中不住冷笑,声音里是彻骨的寒与恨。
“原来如此,怪不得啊,怪不得啊,哈哈哈哈......”
怪不得十年前,无锋入侵宫门,羽宫却是毫发无伤。
原来原因在这里,本该护卫宫门安全的执刃,是真正引狼入室的那个人。
她竟眼盲心瞎到将仇人,当成长辈尊重,当真是可笑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