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房距离角宫并不远,但就这么一点距离,宫远徵他们还是遇到了宫子羽、云为衫、金繁三人。
宫远徵立刻将林清玥拦在了身后,将她挡的严严实实,面露警惕的看着对面三人,重点防着的便是云为衫。
选新娘那晚,她看林清玥的眼神,宫远徵可没忘。
至于宫子羽,宫远徵一向都没有好感,之前知道宫鸿羽干过的事,他对宫子羽产生过一些同情,但只要一联想他和哥哥遭过的罪,这丝同情立刻烟消云散。
宫子羽是无辜,但他享受的宫门所有便利,都是他哥哥在外拼死博来的。
看到宫远徵脸上的表情,宫子羽的脸色有些难堪。
那晚之后,原本他对宫远徵和宫尚角产生过愧疚,他也不知道父亲竟然做了这样丧心病狂的事。
而且长老院,的确太偏袒羽宫了,也难怪宫远徵对长老们的怨气这么大。
但他宫子羽也是受害者啊,他也受了这么多年的流言蜚语啊。
大家过的都不好,宫远徵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朝他甩脸子?
正欲开口,却见一个从未见过的小丫鬟,抱着一个箱子,对他行了一礼。
“奴婢见过羽公子。”
宫子羽原本想说的话,全部噎了回去,他磕磕绊绊的说道:“你、你认识我?”
秋兰笑吟吟的看着他,“羽公子说笑了,宫门前山只有三位公子,角公子奴婢第一天便见过了,您气度不凡,想来必然是羽宫宫主。”
说着话风一转,她看向云为衫和金繁,“不知这二位是何人?又该如何称呼?”
宫子羽立刻介绍道:“这是云为衫云姑娘,这是我的护卫金繁。”
秋兰恍然大悟,继而柳眉倒竖,“大胆!一个护卫,一个平民女子,见着我家郡主和徵宫宫主,竟然不行礼!”
“什、什么?”宫子羽显然被她突如其来的怒气弄懵了。
金繁脸上出现一丝怒意,不是因为秋兰让他行礼,而是因为秋兰对宫子羽态度恶劣。
宫远徵不禁侧头看向秋兰,眼中流出一丝诧异,看不出来,这小丫头还有这么勇的时候。
秋兰的发难并没有结束,“羽宫真是好规矩,不过一个区区侍卫,竟然敢给主子脸色瞧?这要是在我们林府,早就拉出去发卖了!”
宫远徵忍不住扬起了一抹笑,就这样看着宫子羽,等着他的反应。
宫子羽一脸懵逼,长这么大,他还是第一次被人这样指着鼻子骂。
“这是宫门,不是林府......”
“羽公子这话可不对,角宫、徵宫的规矩可不是这样的,我见过金复侍卫,他不管是对我家小姐,对徵公子,还是对紫商小姐,向来都是规规矩矩、有礼有节。”
“羽宫自己没规矩,可不能拉着整个宫门下水。”
金繁听不下去了,上前一步就想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
秋兰一脸害怕,急忙后退几步,“小姐,他是想打我吗?”
宫远徵上前一步,看着宫子羽,脸上似笑非笑,“这就是你们羽宫的规矩?说不过就动手?”
宫子羽憋气,原本对林清玥产生的一些怜惜,在此刻荡然无存。
亏他还为她嫁给宫远徵感到委屈,如今看来两人就是一路货色。
养的小丫鬟这样牙尖嘴利,这个当主子,又能好到哪里去?
他扭头看向金繁,眼中的意思很明显。
金繁身子微微一僵,但还是拱手对着宫远徵、林清玥行了一礼。
“金繁见过徵公子、林姑娘。”
十年了,他还是第一次对宫远徵行礼,内心实在是有些复杂。
秋兰没有说话,只是牢牢的看着云为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