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唤羽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他眼神淡漠的看向宫子羽,话却是对金繁说的。
“金繁,他如果再管不住嘴,你就给我割了他的舌头。”
金繁脸色更白了,他当然不敢割宫子羽的舌头。
但宫唤羽潜台词也很明显,让他管好宫子羽,如果宫子羽泄露了宫门的秘密,宫子羽的舌头绝对保不住。
谁割的,不重要。
宫子羽愤怒的看着宫唤羽,在对上他冷漠的眼神后,宫子羽浑身一颤,默默的低下头,随意找了一个地方坐下。
宫唤羽看向云为衫,看样子就是她,带着宫子羽离开了宫门,果然长相不俗。
“云为衫,无锋刺客,你是魑还是魅?”
云为衫心中大惊,面上却是不动声色。
“公子在说什么?我听不明白。”
宫唤羽浅笑,“别演了,真正的大家闺秀,没你这么忸怩做作。”
云为衫握紧了双手。
“你不说也没事,等你的寒鸦落了网,我们自然什么都知道了。”
“哦,对了,你身上的半月之蝇,是不是快发作了?”
云为衫脸色一变,几乎维持不住自己的表情。
宫唤羽却直接出了地牢。
虫子应该引出来了吧?他现在迫不及待的想要见一见自己的同门师妹了。
出口的发展与剧情很像,只是被挟持的人换成了雪公子。
看着紧紧掐着自己脖子的手,雪公子没有慌张,反而想到了话本上的一句话。
越漂亮的女人越会骗人,话本子诚不欺我啊。
宫远徵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不耐烦,“你还在等什么?”
雪公子这才收回了发散的思维。
他幽幽的叹了一口气,“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啊。”
郑南衣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已经飞了出去,重重的跌在了地上。
“重新认识一下,我不是宫子羽,我是后山的雪公子。”
“什么?”郑南衣还没思考完,人已经陷入了昏迷。
雪公子目光扫向惊惶失措的新娘们,恭敬行了一礼。
“让众位姐姐受惊了,无锋混在新娘之中,宫门实在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
“失礼之处,还望众位姐姐见谅。”
“还有你们中的也不是毒,是一种特殊的药物。”
“这些红斑很快就会褪去,褪去之后,你们肌肤也会更加的细腻。”
众多新娘心中虽然不满,但眼前的少年稚气未脱,行为举止也是有礼有节,笑起来更是单纯无邪。
她们就是有心想要为难,面对这样的少年,也难以口出恶言。
再一看自己的手腕处,果然红斑在慢慢消退了。
“好吧,那我就原谅你了。”一个新娘说道。
雪公子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对着那位新娘又是一礼。
新娘的脸颊立刻变得通红。
看到这一幕的宫远徵,神情变得有些古怪。
想起了宫紫商出这个主意时,那个高深莫测中带着猥琐的笑,忍不住打了一个冷战。
他好像知道了宫紫商为什么执意要让雪公子假扮宫子羽的原因。
新娘们在仆从的带领下再次回到了地牢之中。
没办法,谁让画卷如今还挂在空中,这事关宫门的最高机密,绝对不能让任何外人知道。
也只能委屈这些新娘继续待在地牢。
只是,她们如今去的地牢,可不是之前待的地牢了。
里面的摆设一应俱全,比这些新娘家中闺房还要奢华。
唯一的缺点就是看不到天空。
“上官姑娘请留步。”上官浅刚准备离开,雪公子喊住了她。
上官浅一惊,他怎么会知道自己的名字的?
但她很快又挂上了柔弱的笑,转身看向站在一起的雪公子和宫远徵,微微欠身。
“雪公子、徵公子。”
宫远徵蹙眉,只觉得伤眼睛,这礼行的不伦不类,连玥儿的万分之一都比不上。
“不会行礼就别行了,丑死了。”
上官浅脸色一僵,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宫远徵,随即低下头,一副受了委屈不敢说的模样。
看的宫远徵又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
一个身形挺拔的男子缓步而来,他站在上官浅的身前,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少女。
原来是她啊,十年了,之前的小丫头也长大了,只能依稀窥到幼年时的迹象。
果真是女大十八变,如果不是提前知道她的身份,宫唤羽也不敢与她相认。
“你还认识我吗?”宫唤羽柔声问道。
上官浅有些茫然的看着眼前的青年,“我从未见过公子,不知道公子是宫门哪位公子?”
宫唤羽有些遗憾,他轻叹一口气,“我是孤山派的少主。”
“什、什么!”上官浅震惊、上官浅难以置信。
宫唤羽看向上官浅的眼中满是怜惜。
“阿浅,我们聊聊吧。”
上官浅被宫唤羽带走了,雪公子返回了雪宫,宫远徵独自来到了药房。
和以往一样安静的药房,如今却让宫远徵莫名的感到一阵寂寥。
不应该是这样的,他不应该一个人待在药房的,他的身边应该有一个人一直陪着他才对。
就在那个位置,他的玥儿,每次都是坐在那边陪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