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我们刚到山海关就无缘无故受到英吉利国军队的阻拦,说戒严,需要向上请示。我和载丰就在等。
可后来,曾祺就来了,载丰看他和英吉利人很是亲近,就想着让曾祺帮忙说和说和,谁知这一说和就托了三个月。”
载正可是捡“重点”的说,将他摘的干干净净,他搂着美人劝载丰喝花酒的时候,怎么没说,流连忘返醉生梦死的时候,怎么不说。
最后到奕匡耳中的,就是他将他摘的干干净净,错都是载丰的,是载丰看错了曾祺,用错了人。
此刻的奕匡面露阴沉,他咬牙切齿看着载正,这个儿子什么德行他这个当老子的可是一清二楚。
奕匡狠厉的说道:“刚刚的说辞,就是事实!知道了吗?”
“啊!”载正一愣。
奕匡上去就是一脚,踹翻载正道:“啊什么啊,想要活命,你刚刚说的就是事实!其余的懒到肚子里,其余的我去给你擦屁股!”
“儿臣明白!”顿时大喜的载正急忙给老子磕头。
随后载正立即将他在山海关强取豪夺的银子拿出了一半,上缴给了父亲奕匡,这才让父亲的气消了下去。
“那个曾祺可用吗?”奕匡说道。
载正立即说道:“曾祺手里有兵,而且十分的听话,就是他想进中枢!”
奕匡摆摆手说道:“这都不是事,老佛爷回驾时,给曾祺说!晋阳到京城一路就交给他了!”
闻言,载正大喜立即给奕匡叩拜:“多谢父王!儿臣叮当安排妥当!”
奕匡接着摆摆手让儿子下去。他要开始向长安的慈溪写奏章。
奏章中他没有说李的不是,而是将护卫军怎么袭扰“大清祖地”的罪行,开始大吹特吹。
甚至将这些日子,他所见列强的种种为非作歹的罪行,也安给护卫军。
并在最后,隐晦的提了一嘴荣录不听朝廷的旨意,私自出关!
此刻的李章铜本来要写奏章,想向长安的慈溪说明最近发生的一切,可被突然造访的沙俄特使给打断,后面他也就忘了这事。
李颤抖着双手,缓缓地接过沙罗斯特使递来的那份神秘文书。
他的眼神隐约有些疑虑和不安,但当他仔细阅读完每一个字之后,脸上的表情瞬间变得凝重起来。
这份文书详细记录了沙罗斯在帝国东北地区,以及更远的远东地带所部署的军事力量。
令人震惊的数字——整整 13.5 万名强大的沙罗斯远东军士兵!
而这其中,更有将近十万之众的精锐哥特骑兵,他们以其勇猛无畏而闻名于世。
李章铜心中暗自思忖:如此庞大的军力布局究竟意味着什么?难道沙罗斯真的打算对大乾帝国发动一场大规模战争吗?
想到这里,他不禁感到一阵寒意从脊梁上升起。
李章铜暗道,这些哥特骑兵绝对不是最近才调来的乾国东北,怕是蓄谋已久了啊!自己和沙罗斯的私下勾当,看来要被沙罗斯利用了。
他们不会拿这个来要挟我吧,要是这样自己可就身败名裂了。李章铜此时紧张到了极点,他深疑他和沙罗斯的交易会带来什么样的后果。
此刻乾国的东北面临巨大压力。
李章铜觉得自己肩负着千钧“重担”,必须尽快想出应对之策才行。
护卫军他是指望不上了,要是几万沙罗斯军队,李章铜有信心资助一下护卫军与其一战。
可这是13万之多啊,李章铜深知沙罗斯军队的恐怖,这是让法兰西第一帝国皇帝都折戟沉沙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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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面对这样严峻复杂的局势,要找到一个完美解决方案又谈何容易呢?李章铜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
此时,看到李章铜表情的凝重,沙俄特使嘴角上扬,随即递来另外一份协议文书。
可李看到后表情怪异,瞬间破涕而笑,上面写道:除罗斯国外,其余列强势力不得进入乾国东省,罗斯国参与东省行政管理等七项条约,
沙罗斯要求独占乾国东省的同时,他们要求限制倭国在高丽的势力,以及协助镇压护卫军!
李章铜这些日子里来罕见的笑了,还好不是威胁自己。但也反应出了:这是沙罗斯怕了,但沙罗斯怕什么呢?护卫军?还是倭国人?
不过,很快李章铜就明白了过来,倭国如同臭水沟里的爬虫,如今的倭国只是在“脱亚入欧”,本质上国力也没有比大乾强多少。
再加上倭寇将李章铜的北方西务海军全部歼灭,一点面子没给他留,他是恨透了这个倭寇。
北方西务海军的军费,每一年的都被他儿子存在花旗银行里吃利息,如今海军覆灭李章铜可是不敢去取,只能等后面平息了再让儿子去全部取出来。
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李章铜决定把沙罗斯害怕的对象锁定在东省地区。
毕竟,沙罗斯目前的关注点全都集中于此,甚至刚才还特别强调要进行镇压行动......
那么唯一能够让他们如此忌惮的,便只剩下那支强大的护卫军了。
沙罗斯人显然已经心生畏惧,而这正是李章铜可以利用的机会所在。只要有怕的东西,那就可以有可乘之机。
"请容我仔细思考一下,特使大人请先回吧!"李章铜交还文书与协议后,便开始送客。
“李大人,请你不要忘了那几百万卢布。你是答应过的!”沙罗斯特使提醒道。
李章铜笑着捋了捋胡须道:“老夫是答应了,但那也是和平时期你们享有东省的特权,但如今东省不是不太平嘛。”
此时此刻,远在吉城的库罗帕特金对此毫不知情。
倘若他知晓自己派出的特使竟然如此愚蠢,轻轻松松地就将他煞费苦心策划出来的计谋出卖给了李章铜。
尤其是那条关于限制倭国在高丽的势力,并协助打压护卫军的条款完全是这位沙罗斯特使自作主张添加进去的话,恐怕真的会气得吐血三升啊!
当天下午,
李章铜坐在自家宽敞的庭院中,心情格外舒畅享受几个年轻女婢的侍候。
他脸上洋溢着满足的笑容,因为刚刚多吃了一碗清粥。那碗清粥清香可口,让他的味蕾到现在还有丝丝甜味,此刻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主子!白先生请来了!是这会就开始,还是?”
“开始吧!”李章铜摆摆手,继续享受女婢的侍候。
管家给李章铜找来了一支京城有名的戏班子。
戏台上,演员们精彩地演绎着包公审伽利略的故事。
包公铁面无私,伽利略则智慧过人,两者的交锋引人入胜。
“老佛爷还是慧眼啊,这剧情有意思。百看不厌啊”李章铜沉浸在剧情之中,心情越发愉悦,仿佛自己就置身于那个充满智慧和正义的包公身上。
“西洋邪学罪该万死!”时不时的李章铜还哼哧几句。
随着剧情的发展,李章铜多年都未曾如此,时而紧张,时而兴奋,完全被故事所吸引。
戏班子的表演精湛,唱腔悠扬,让李章铜陶醉其中。
阳光洒在李章铜身上,微风轻拂着他的脸庞,一切都显得那么美好。
在这一刻,李章铜忘却了一切烦恼,只沉浸在当下的欢乐氛围中。他享受着女婢和戏曲带来的双重愉悦,心情美得不得了。
“主子,荣录派人送信,说他在山海关被人拦截了!”
李章铜这才驱赶了身下女婢,接过信件细细查看。
一旁终于得到喘息的女婢痛苦的皱眉,一个堂堂洋务改革大臣,整个神州洋务改革的领袖,关起门来厌恶西学。
可笑的是,李章铜外面时,却是喊学习西方科学的口号最响亮的一个,甚至有西方媒体都将他评为东方先进科学的先驱。
大乾帝国是越改越穷,他李家可是越干越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