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弼,曹震二人不仅拿海盗人头冒领赏银,岑港之战断倭寇后路时还抢了许多财物,这些东西全被二人私藏了起来。
这件事,朱雄英同样替二人瞒了下来。
“殿下,这……这……”曹震憋屈的说不出来话。
“怎么?你二人干了什么事,难道自己心里没有数吗?”
朱雄英冷声道:“严谨私藏任何缴获财物是出征前孤三令五申下达的军令,你二人多次违反,以为孤不知道吗?”
“你们别给孤说什么军中的规矩,孤不管以前是什么狗屁规矩,既然皇爷爷让孤挂帅,那一切都要守孤定下的规矩,你们二人要觉得有委屈,自己回京城去找皇爷爷说!”
“孤还是那句话,想跟着孤一起平倭的,就留下,无论是财物还是官位,甚至是爵位,孤绝不会吝啬,但谁要觉得孤定的规矩苛刻,那就从哪来回哪去,孤绝不强留!”
太孙之言,掷地有声,尽显储君之威,震慑在场众将。
同时,也让众将明白,太孙是有功必赏,而且还是重赏,比老爷子大方多了,但犯了错也要重罚,比老爷子罚的还重。
“臣认罚!”王弼回过味来,赶紧认错,随后还给曹震使个眼色。
他们要是敢去找老爷子,必然是死路一条。
“臣也认罚!”曹震一副如丧考妣的表情。
“孤给你们的已经够多了,莫要得寸进尺,希望你们引以为戒,日后若有人再敢违反孤定下的军规,不论是谁,不论是何官职,立斩不饶!”
“臣等谨记!”众将抱拳齐呼。
齐泰继续念道:“主将徐允恭率领水师攻克岑港海岸,后海战之时配合瞿陶,瞿郁箭射海盗首领韩复春有功……”
“虽其有功,亦然有过,海战之时,假冒太孙军令,私自出兵追击海盗,违反军令,今撤销其主将之职,留与帐前听用!”
徐允恭听后顿时松了口气,立马抱拳道:“臣知罪,臣领罪!”
徐允恭念及大姐的感情,在替外甥朱高煦背锅。
其实私自追击贼首韩复春本身没什么错,朱雄英也不是迂腐之人,但你堂而皇之护短就过分了,还拿箭射人家吴忠,舰上这么士兵看着呢,总得有个交代。
朱雄英也没有为难他,这个惩罚不疼不痒,主帅的任命也只不过是太孙一句话的事而已。
接着都是一些封赏,吴忠深入虎穴,暗杀倭寇首领橘野井,致使倭寇和海盗反目成仇,瞬间大乱,间接擒获施仁济,立有大功,最终破格升为水师先锋。
暗杀橘野井是影子干的,但影子见不了光,这份功劳只能给吴忠。
朱高煦在海战之时,误打误撞扰乱海盗军心,致使海盗军心涣散,为明军赢得了反攻的机会,后又孤身擒获海盗首领韩复春,乃海战最大的功臣。
最终官升三级,从百户升为荡倭卫指挥佥事,至于爵位就算了。
这小子早晚得回去,当不了亲王最起码还能混个郡王,比区区伯爵强太多了。
接下来就是士兵的赏赐,按照原来定下的规矩,一颗倭首三十两银子,海盗人头十两银子的赏赐,如果不要钱可以升官。
当然,被炮炸死的,海里淹死的不能算进去,不然这账就没法算了。
兵部都有士兵斩获记录,下午按照人头数发放即可。
下午,士兵在定海岛南岸排起了长龙般的队伍,都是来领赏银的,有人甚至都领了上百两,一场仗下来,都成了有钱人。
这其中也有不少是捡的死人头,这些事也没办法查证,领就领吧,只要不过分,也不必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