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我回来了!”
朱雄英跪在朱标灵位前,神情悲痛,眼神中透着无尽的遗憾。
“我率军深入大漠,于斡难河之役,俘虏鞑靼大汗,夺回了传国玉玺,从此漠北再无王廷,这世上也再无北元,我做到了,可我为什么高兴不起来!”
泪水划过脸颊,他声音哽咽,接着说道:“我,,,我完成了我们之间的约定,但你为什么走了,你说话不算数,咱们约好的,我当皇帝,你当太上皇,可你却食言了!”
大殿空无一人,只有小皇帝独自悲伤。
“爹,我后悔了,早知道是这样的结果,我就不应该去谋划这个狗屁计划!”
朱雄英眼含泪水,连连摇头,哽咽道:“不值得,不值得啊,回来后看到皇爷爷憔悴的面容,满头的白发,看到您冰冷的牌位,看到一家人都为我担心,伤心,我才明白,这一切都不值得,如果我不离开宫里,或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吧!”
“哎,有时候想想皇爷爷说的也对,其实要那块破石头也没什么用,即使没有,咱大明依旧是中原正统,依然是天下之主,举世无双的大宗国!”
朱雄英坐在朱标的牌位前念叨起来:“爹,我错了,儿子真错了,儿子不该任性而为,如果您当时告诉我病了,我一定不会去北方打仗,我会留在家里陪着您,即使救不了您的命,也能让您省点心!”
“可惜,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朱雄英有些落寞,他望着牌位,脑海中逐渐浮现出朱标的样子,艰难的说道:“爹,我不相信你走了,你怎么就这样走了,你怎么能走啊,你上有老子,下有儿子孙子,你是天底下最幸福的人,你怎么就这么忍心走了!”
他强忍着泪水,回忆着父子之间的一切。
当初刚进宫之时,他们父子不合,朱雄英压根都不搭理这个便宜爹,后来为了老爷子,他千里救父,父子之间的矛盾渐渐放下许多,后来自己当了皇太孙,开始辅政,时间长了,他才知道当储君能有多难,他才明白什么叫天家无私事,或许他对儿子有一份亏欠,但他却是一位不折不扣的好太子,好储君。
再到最后父子俩合力下了一盘大棋,本来是计划,皇太孙以身为饵,诱歼鞑靼主力,到最后一处设伏地的时候,他会联合耿炳文灭掉鬼力赤最后的部队,然后故意失踪假死,包括耿炳文本人和他麾下的兵马都会一起失踪在漠北。
其次,就是对藩王的考验,燕王,晋王,齐王,代王,宁王,谷王,辽王都在计划之中,特别是燕王,这也是朱标和朱雄英对他最后一次考验,结果燕王经受住了考验,准确来说,朱棣这个人虽然有些小心思,但在大是大非面前从来不糊涂。
燕王没事,但齐王和代王却有大事, 他们没按照事前约定的日子到达伏击之地,导致朱雄英差点折在漠北,这种情况在意料之中,却也在意料之外,不得已把安排在赵信城的神机营调了过来,当神机营赶到的时候,燕然山的明军已经到了弹尽粮绝的地步,朱雄英也受了很严重的摔伤,万般无奈之下,执旗副手庄得站了出来,他假扮皇太孙,最后上山的鞑靼军同归于尽。
皂旗张背着皇太孙,在两三天没吃饭的情况下,跑了六十多里,最后才和赶来救援的王弼等人汇合。
这一切,都是代王和齐王造成的,不管是意外还是故意,他们二人都要承担所有责任,而且朱雄英是不会放过他们的。
而神机营早在大战之前就悄悄潜伏在漠北,为的就是寻找鞑靼王廷的位置,由于北元是草原朝廷,再加上打仗,压根就没有固定的根据地,所以迟迟没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