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遵命!”
“等等!”
朱雄英又改变了主意,说道:“把景川侯也叫上吧!”
“陛下息怒!”
刘三吾宽慰道:“一般民变皆是事出有因,洪武一朝二十余载,也发生过数次民变,多是因为地方官吏,军将阳奉阴违,欺压百姓,百姓活不下去才铤而走险!”
朱雄英冷着脸没有说话,事情确实还没到无法收拾的地步,真正让他恼火的是自己刚刚继位不过一年多,竟然发生了民变,还是两个地方同时有人造反,这是在打他这个皇帝的脸啊。
“陛下,老臣认为沔县民变乃是白莲教妖邪之徒图谋不轨,当以兵马镇压,而湖广天柱民变其中必有隐情,朝廷当派人调查,不可全部屠杀!”
军报朱雄英已经看过了,冷静下来一想,刘三吾说的还算有些道理,白莲教蛊惑百姓造反,罪不容诛,但天柱的恫族百姓自大明开国以来一直安分守已,这怎么突然好端端的全族皆反了。
现在可不是群雄割据的乱世,而是早已开国三十年的大明朝,各地方军政,制度早已稳定下来,怎么还会有百姓造反。
朱雄英心中猜测,应该是饿肚子了,不到万不得已,谁也不敢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去造反,这个时候发动农民起义无异于自寻死路。
“不管怎么样,还是要派兵镇压,即使事出有因,也不能放任他们闹下去,造反就是造反,这没得说!”
说着,朱雄英已经走了出去,刘三吾紧随其后,路上君臣二人不断的聊着。
刘三吾劝朱雄英,不可太过于杀戮,说到底他们都还是大明的百姓,或许只是受到了妖人的蛊惑而已,希望朝廷不要赶尽杀绝。
朱雄英并没有说什么,走到武英殿外,就让他回去歇着了,打仗是武将的事,文官跟着没什么意思。
朱雄英随便找了一个椅子靠了上去,紧闭双眼,看似睡着了一般,其实并没有,出了这么大的事他要还能睡着都见鬼了。
半个时辰后,武将勋贵陆陆续续的赶到,行过礼后就老实站在下面不敢说话,甚至都不敢发出声音。
傅友德,郭英,耿炳文有些激动,本以为当初阻碍新政之事,新皇帝不再理会他们,没想到会大半夜会召见,这就证明皇帝心里还是有他们这些老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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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是给了一个信号,要打仗了,虽然不知道去哪里打,去打谁,但对于他们来说可是好事。
没一会儿,曹震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进来,看到这些老将,袖子一甩,大笑道:“草,哥几个都来了,站着干啥,都坐啊,不就是被朝廷收了几亩土地吗,你说你们至于吗,老子的家产早就全部充公了,老子照样该吃就吃,该喝酒喝,该瓢,,,”
郭英低着头咳了两声!
“怎么,武定侯,你病了?”
曹震一屁股坐了下来,自己给自己倒了一杯热茶,乐呵道:“病了就得留在家好好养病,打仗的事俺老曹替你去就行了,回头给你带点战利品回来!”
“人都到齐了吗?”
由于是深夜,大殿内光线暗,曹震看到一个黑影缓缓的坐在大殿内的龙椅之上,加上刚才熟悉的声音,手中的杯子应声落地,摔成了一片碎瓷片。
“臣曹震见过陛下,御前失礼,请陛下赐罪!”
日,陛下这次来这么早,还有这群狗日的,陛下在场也不提醒老子一句,就想看到老子出丑,狗娘养的。
朴不了小步走来,说道:“景川侯,摔碎东西要赔偿,这是宫里的规定,回头让家里送二十两银子到户部!”
“臣认罚!”
草,一个杯子就要二十两银子,你咋不去抢啊!
“都坐吧!”
朱雄英并没有搭理曹震,可他整个这么一出,紧张的氛围都缓解了不少。
“这是兵部送来的军报,两地民变,动静不小啊,你们都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