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
李远走进大帐,有些郁闷的说道:“千岁,戚宁,张袭率兵把三峰山打下来了!”
朱棣听后先是惊讶,心里是既高兴又郁闷,复杂的感情最后还是化为一抹笑意。
“他们是如何破解瓦剌的犄角之势?”
这才是朱棣最关心的问题。
李远被朱棣派去全程跟着二人,指着沙盘说道:“第一天夜里,张袭派人攻打主峰,听到动静,另外两峰的瓦剌兵立马左右包抄他们的兵马……这个时候,二人立马撤兵,回去睡觉了!”
燕王眉头一皱,诧异道:“睡觉……”
“没错,就是回去睡觉了,而且睡到晌午才起!”
李远继续说道:“起来后,吃饭,到了第二日的夜里,再次出兵,这一次攻打北峰,瓦剌主峰开始救援,然后又撤兵了,继续回去睡觉……”
在场之人都听的一头雾水,第一次如果是试探,那第二次的目的又是什么?
这不是疲敌,而是疲己!
“直到昨晚,二人再次出兵,这一次攻打南峰,主峰的瓦剌军再次救援,将士们在拼命,张袭像个神棍就在峰下掰着手指头不知道在算什么,突然命令撤退,瓦剌军也不追,同样率军回去了,结果戚宁不知道从哪杀了过去,直接将主峰的敌人堵住,张袭立马转身杀个回马枪……”
“两路夹击主峰的瓦剌军,两峰敌人听到动静立马救援,二人当即撤退,两个时辰后,集中兵力再次攻南峰,这一次没有半路设伏,但主峰增援兵马却慢了许多,没有赶到前直接攻破了南峰!”
“之后又攻北峰,主峰敌人再次增援,这一次快了,结果半路又被戚宁打了,两次被袭击,主峰的瓦剌军几乎被消灭了大半!”
“两座山峰已破,北峰的瓦剌军失去增援,现在被困在山峰之上不敢动弹!”
戚宁,张袭赢的莫名其妙,李远说的莫名其妙,在场之人听的也莫名其妙,这简直就是一团浆糊。
不过,最后的结果都听到了,三峰山被攻破两座,这场仗赢了。
朱棣盯着沙盘许久,最终轻轻一笑,说道:“蓝玉的兵就是不一样,就是这战术有些不太符合他的风格啊,蓝玉可不会打这么复杂的仗啊!”
傅友德同样笑道:“打的真不错,有勇有谋,这真是两个好苗子!”
朱棣和傅友德已经看明白了,不过其他人还糊涂着呢,就连徐允恭也是似懂非懂的样子。
李远趁机问道:“千岁,他们这仗到底是咋打的,我怎么看不懂啊,给我们讲讲吧!”
自己的兵不如蓝玉的兵,这让朱棣更郁闷了,但他没有责怪李远,毕竟燕藩的这些将领平常还要管理,操练士兵,没有时间和机会学习兵法韬略。
而蓝玉的那些军官,天天啥也不用干,就是学习和训练,不仅有一群公侯老将亲自调教,还有文官进行各种兵法,战争案例讲解,只要打几场实战,这些人的作战水平将会强过大明八成的军官。
傅友德也明白燕王面子上挂不住,主动说道:“前两次出兵,二人应该在计算时辰,各峰的鞑靼兵马增援需要多久能赶到……”
“知道具体时辰后,张袭正式出兵南峰,推算好时辰,在主峰敌人即将赶到的时候立即撤退,由于之前多次撤退,已经麻痹了敌人,导致对于戚宁的袭击毫无防备,损失惨重!”
李远听后,立马追问道:“老公爷,那第二次攻南峰,为何不再次设伏,消灭主峰的敌人?”
傅友德继续说道:“吃了一次亏,敌人一定谨慎起来,所以为了提防上一次一样的突然袭击,支援的速度就慢了下来,这俩小子也想到了这一点,直接把南峰破了!”
李远又问道:“那攻打北峰的时候,主峰的敌人又为何上当了?”
“南峰已经破了,若是北峰再丢,他们就成了孤军,瓦剌军意识到了这些,心急之下火速救援,又被戚宁袭击了!”
傅友德十分欣慰,笑道:“利用时辰间的差距来作战,这俩小子有点意思,后生可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