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经的,不如同我说说,女人的口是心非要怎么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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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还有需要军官长费心的女人吗?你招招手,人不也都来了吗?”她眨了眨眼。
“招得来的,都是些什么货色,就不提了。”
吴小姐下巴轻靠在了他的肩后,一听忽地生了气,“说谁呢,一会儿正经一会儿又不正经的,你这人不解趣。”
“困着呢,没精神。醒了再同吴小姐赔罪?”
“那是你说的,你这顾三~,花话可真多,这回我放过你。”吴小姐点了点他的脸颊。
顾承璟笑着正打算顺坡下驴,就势请她出去。
哪知长门帘响动,掀了起来,陈太太带着他许久未见的人进来。
他身体一僵,顿时风流言语全咽了下去。
门边人饶有意思地看了床上他们两个人,左右扫了一眼,又看向了地上那扯落的被子,似乎很恍然大悟。她盯了眼吴小姐,然后冷冷未发一句地落在他身上。
话是同带她进来,也一脸错愕看着他们的陈灿老婆说的。
她说,“来得真不巧,还打扰了他们兴致了。姐姐,麻烦你再送我出去,门口有岗亭查身份,我什么也没带。”
未打招呼,也没说明来做什么。
她转身就要走。
“白舒童。”
顾承璟有点狼狈地下床,抄了件床上的衣服,随她出门,陈太太带她出外间,在茶几上给她正开条子,他拉了人,吩咐了一句,“不用,我带着她就行。”
“那我便不写了,有大队长刷脸,用不了什么条子。”
陈太太笑着放下了笔,她听过陈灿耳语过大队长家里有虎妻的事,今日也第一次见白小姐,没想到是个那么年轻又气质素净的姑娘,对比着屋里的妖娆的吴小姐,是像纯白得一点手段都没有的。
怎么会没过门就是虎妻呢?
她莞尔,想着方才屋里一幕,这虎妻肯定得闹,作为下属的妻子看着顾大队长吵架,他肯定没面子,就识趣地交待了两句,要回牌九桌去了。
白舒童拿着那张写了一半的条子,也不看顾承璟一眼,略过他,转身出屋。
“怎么出来的,这卫兵是一个顶一个的不管用,连你都看不住。改天,我得换些再凶恶的。”
“爱换不换。”白舒童不想搭理他,转身出去,“我反正都有办法。”
“就那么想跑?”
她转身,瞪了他一眼,“说了,不跑。”
“那你来这里做什么?”
白舒童见他明知故问,也不回答,转回身,往门口去,门口的卫兵找她拿放行的条子,她递过了未签名的条子。
卫兵见着这敷衍的条子,不放人,正要落脸问话,转头就见旁边的顾承璟。
眼神一示,他赶紧敬礼,放了行。
出了舍门,白舒童也分不清方向,随便往一个方向走。
背后声音幽幽,提醒,“那边是农田,还有一片大荒墓。”
白舒童不应他,脚步转而往另一个方向。
该死的临时宵禁,她是出了门才知道,这会儿马路上都已经瞧不见半辆人力车了,她只能不停地走,漫无方向和目的。
她也不知道要去哪。
可总不想跟后头跟着、懒懒散散走着的男人再说一句话。
幸亏,现在也没有了六指,她走路也不怕磨,也不会再脚痛得流血了,一路顺顺畅畅。
“你到底要去哪,不是来找我的?”
顾承璟见她毫无方向,快上了几步,上前,拉住了她,一拉才发现她身上脏兮兮的,连白嫩的脸蛋上都蹭了灰泥,他俯身问,“爬过灶啊,怎么将自己弄成这模样,像只灰猫。”
白舒童不想听他说话,踢了他一脚,“不要你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