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灵子是有诸多特权的,比如免百亩地的赋税,免费拥有海域养殖权等等。
在享受朝廷的诸多好处的同时,河灵子也得交税,像一般的平头百姓一半交鱼税,一半交钱税,河灵子必须交鱼税,必须是灵鱼,每半年需要上交至少六十条的灵鱼税。
这对河灵子来说,那就是从指缝里漏漏就出来的,灵鱼的生长周期比普通鱼类短许多,灵气的加持之下,灵鱼两三个月一熟,产量少的百来条,多的不封顶。
若是河灵子能力强,足足能收获千条灵鱼。
这类河灵子鲜少,也只有高等河灵子能达到这个程度,可高等河灵子更罕见了,几百年都不见一个,多数都是低级的河灵子。
祁桥殷摸了摸下巴,什么河仙不河仙的?她倒要看看,这到底是哪门子的河仙,还能高级地过她这条龙不成?
嗯,现在她见不到,瞅着自己小小的身板,小肉手肥嘟嘟的,往下一瞅,只觉得眼晕,这床,好高,她介么小,摔下去,不会变成肉饼吧?
“殿下殿下,不会的,顶多摔个颅内血,变成植物人,不用担心,殿下还是可爱的...”就是需要躺板板了,小九从小黑屋一出来,开始嘚啵嘚啵地回话。
祁桥殷反手就将小九拍回了黑乎乎的大铁窗贴墙壁上,“给老娘滚~”
小九僵硬地将猫脸从墙上抠下来,小身板撕拉地硬生生地扒拉下来,痛痛痛啊,呜呜呜,它又没说什么,只是说了实话而已嘛,殿下干嘛打它,嘤嘤嘤~
小九刚扑腾着猫腿出去,冷冰冰的大铁窗“啪叽”一下就关上了,它的猫脸“砰”地一声撞上了像是在无情嘲笑它的大铁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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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是在咒她吗?
记吃不记打,就该好好反省一下。
祁桥殷才六岁,伸出脑袋一瞅,又看看自己的小短手小短腿,真的很高啊,不敢下床,万一摔折了怎么办?
她躺着的床是那种木头拼接底下镂空的木质床,虽然靠着角落墙,随便翻身就会晃动的那种,她就是微微动了动屁股,床板就开始晃动,吓得她身板儿僵硬,一动也不敢动。
摸着后脑勺,她想起来这伤口是怎么来的,嗯,她那一手带大的好弟弟祁兴旌,看到自己的姐姐祁馥欣摔倒了,她又走在祁馥欣后面,于是乎祁兴旌就认为是她害的祁馥欣摔倒的,小炮弹似的朝着她冲过来,推了她,她就倒霉了,后脑勺磕在坑坑洼洼,凹凸不平的地上,晕了。
祁桥殷当时是看到爷奶父母要将她过继给大爷爷,她不想,不答应,就想拒绝,哪成想,还没能表露自己的想法,莫名其妙就遭了无妄之灾,被护姐心切的祁兴旌给推了,摔了。
醒来,木已成舟,她已经上了大爷爷的户籍,成了大爷爷的孙女。
为什么过继?
还不是祁家欠了大爷爷家一条命,他大儿子在出海捕捞,为难之际救了大伯祁瑞文,自己却丧命了。
大爷爷家就一个儿子,大奶奶早些年生产没了,家里就父子俩,儿子没了,大爷爷孤身一人,后半辈子没有依靠,整个人祁渔村的人都十分同情祁大爷,加上大家伙都知道祁大爷儿子是怎么没有的,这恩情,尤其是人命恩情难还啊。
祁家也愁云了足足一年,思来想去,最终还是想了个过继的法子,他们可舍不得过继男娃,女娃就两个,祁馥欣是他们疼爱的福星孙女,也不能过继,这人选自然就落到了祁桥殷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