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美玲从衣柜后面的夹缝中掏出一个小铁盒,拿出了一个白色药瓶。
郁家人丁单薄,就郁寒青一个人,等两人死了,那郁家的东西就全都是陆家的了。
陆家的,不就是她陈美玲的。
另一边,陆明杰终于查到了郁寒青的生意。
并将他干运输的事,告诉了陆兴国和陈美玲。
“我就说他狡猾吧,竟然瞒着咱们,还瞒的密不透风。装穷装苦,把咱们骗的团团转,连你这个当爸的都不知道一点消息。”
陈美玲阴阳道。
陆兴国知道这年头搞运输有多挣钱,但是他这个当爹的,一分钱都没见过他的。
想想就怄一肚子气。
真是白生了这个儿子。
“之前,想着他只有一个垃圾站的工作,姚白竹又没工作,我这才想着多照顾他一点,让他在家里白吃白喝,既然他现在挣了钱,那总不能还像之前那样吧。美玲,你明天让他们交房租和家用。先要个两百,探探口风。”
现在这小职员的工作他一点也不想干,他实在丢不起这人。
不如趁此机会退休在家养老。
明杰和寒青都能挣钱,每人一个月给他两百养老钱,那一个月就是四百,比当厂长的工资还高。
足够他颐养天年了。
陆明杰只知道郁寒青在搞运输,但是具体规模还有挣钱多少,却不清楚,所以,他揽了要钱的活,想趁机打探打探。
第二天,就找了郁寒青。
菜钱,郁寒青倒是不介意出,反正就一二十,但是房租没门。
他没要求分这洋楼的一半已经算对他们客气了,现在还有脸问他要房租。
“没钱。”
“你别装了,我们都知道你在做运输生意了,怎么可能没钱。爸也没有多要,一个月两百而已。你不会连这点钱都要扣吧。你也做生意,应该懂得,钱要花出去,才能挣得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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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明杰是越来越看不上这个弟弟了,当初他下乡回陆家的时候,自己还想着跟他好好相处,凡事也让着他,遇到不对的,还以哥哥的身份给他讲道理。谁知这人不仅不知好歹,还各种找茬,无理取闹,弄得全家都不安生。
“你怎么知道我没花,只不过没花在你们身上而已。”
郁寒青淡淡道。
这可比没花更让人难受,陆明杰登时大声道,“二弟,你怎么能这样呢,我们才是你的家人亲人啊,你在家里吃在家里住,难道就一点都不关心家里人吗?”
说到这,陆明杰又想起来,郁寒青从来没给家里添置过什么东西,就连明慧结婚的时候,他也没上礼。
郁寒青瞟了他一眼,“谁跟你们是家人?”
有算计你的房子,算计你的家产,还想要你的命的家人吗?
陆明杰被他的眼神刺到了,“就算我和妈不是你的家人,那爸总是吧,他可是你亲爸。但是你却一点孝心都没尽过。这钱我们又不要,都是给爸的。你这么赚钱,每个月给爸两百都不愿意,你真是枉为人子!”
“所以这儿子我不当了,让给你当啊。”郁寒青说,“反正你也没亲爸,把他当你亲爸不就成了。反正从小的时候,他就宁愿相信你也不愿相信我。你们干脆一直父慈子孝下去,不好吗。”
讽刺的语气让陆明杰脸色涨红,他觉得自己的一片好心被当成了驴肝肺,“郁寒青,你非要这么阴阳怪气吗?我这是为你好,你掏点钱给爸,既能继续在陆家住下去,又能博一个孝顺的美名,何乐而不为呢,你为什么把每一个人都想的这么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