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新院子后面又大又空。
因为整一块地被林大江买下来,因此连着鸡窝鸭窝兔子窝到新建的房子这一片都用竹子做了围栏。
地方太大,用砖不现实,当初围着半人高的削尖竹片都费了好多人力。
虽然有竹片做的围栏,可林小满一直觉得没有安全感,半大的小子都能翻进来。
幸好鸡窝鸭窝和兔子窝那边砌了砖墙,新屋周围也砌了墙。
林小满特意拜托舅舅李山在新屋的院墙外给她开荒了两垄地。
去年堆肥的地方已经是一层黑腐的土,用黑腐的土盖在新开荒的两垄地上。
“小满,你又准备干啥了?”李山笑着调侃,“这回不做吃食,改种菜啦?”
“大舅,以后你就知道了,先保密。”
“行,要是能赚钱,我们几个就跟着你干。”李山只当小满开玩笑。
以为她想做什么菜没有食材,想着自己种呢!
压根没想到这话会一语成谶。
林小满打算把空间院子里培育的木莲果苗拿出来试着在外面种植。
毕竟她不可能只把木莲果种在空间里。
到时候需要大量的木莲果,她不可能都从空间里拿出来。
空间作为她的金手指,但决不能成为她唯一的倚靠。
毕竟空间太离奇的,万一某天忽然消失......
呸呸呸!
林小满赶紧骂自己乌鸦嘴。
她根本不敢想象,没了空间她会如何?
不过至少她做菜的本事不会随着空间消失,这一点还是值得欣慰的。
木莲果苗被她一点点从空间里移出来。
她还去一直租的院子里剪了不少木莲果枝条下来。
两种她都种了,一垄种的是空间里移出来的苗,这些苗去年她用枝条扦插出来的。
另外一垄她插了刚剪下来的木莲果枝桠。
两垄地作为对照组,她想看看最终扦插的木莲果枝条有多少能存活。
全部做完后,统一浇水。
——
林大河依旧没有音讯。
交了钱的村民望眼欲穿。
赶考的几个娃也没回来。
谢家和林家翘首以盼。
清明前一日,上林村驶入两辆马车。
去时还是厚重的袄子,回来已是薄棉长衫。
里正一家围着耀文耀光两个。
“瘦了,都瘦了。”
林小满瞧见了,谢辞安和林家两兄弟都瘦了,只有哥哥,似乎还胖了点。
果然科考考验人,才县试呢,后面还有几场大考等着他们。
王氏平日里不太爱交际,可这是儿子第一次离家这么久,忽的见到满眼疲惫又消瘦的儿子,瞬间红了眼眶。
“辞安,苦了你啊!”
“娘,不苦,这是儿子该走的路。”
村里人七嘴八舌围着他们。
有问考试如何的,也有问县城见闻的,甚至还有人问他们有没有在县城看到过林大河。
林惊蛰闻言朝林大江看去,后者给了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四个被围在中间的少年,对科考结果一字未提。
他们的确看了榜,之后快马加鞭赶回来,脚程自然比报喜的衙役快。
村里人见几个孩子实在太累,也不好多叨扰,只说让孩子好好休息纷纷走了。
大家聚在林大江家的院子,剩下的都是相熟的人家,也没什么好藏着掖着的。
“阿爷,我和弟弟都中了。”
林大柱欢喜地憋了口气,缓缓吐气。
他怕一下子太激动,闯出祸来,到时候喜事变坏事。
林大柱好长一口浊气呼出,双手合十,“真好啊!祖宗显灵啊!”
王氏听到林家的好消息,期盼、复杂、隐忍交织的眼神望着谢辞安。
让谢辞安无比心痛。
阿娘原本也是随性之人,断不会这么小心翼翼。
连相熟的人面前都是这样。
“娘,儿子不负您所望,一甲第五。”
王氏欢喜的说不出话来。
握着儿子的手有些发抖,眼睛一酸忍着没破坏气氛。
林小满笑着恭喜,“辞安哥,你也太厉害了吧!”
一甲第五,岂不是全县第五名?
妥妥的学霸啊!
教她老哥简直绰绰有余。
李桃花见三人都中了,又问了顾长生的情况,得知他中了一甲第九,顿时喜上眉梢。
“娘,这一回运气好,不仅长生哥中了,和他们一起禀保的明义堂学生也中了。今年大义镇不少学生都中了。”
“好事啊!那你们是不是又要准备下一场了?”
林惊蛰似乎比谁都激动,“娘,辞安他们过不了多久就要去临安府参加府试了。”
李桃花问,“府试要是也过了,就是秀才老爷了?”
林惊蛰以前也不懂,这段时间被谢辞安和顾长生两个拉着恶补了不少,听李桃花这么说,笑着脱口而出,“娘啊,才没那么容易,府试过了只是童生,还不是秀才老爷!”
林惊蛰心想,怪不得三叔一直没成为秀才。
瞧瞧,考了这么多场,连自家人都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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证明压根就没把哥嫂放在眼里,只把家里人当成钱袋子。
“府试过了才是童生啊,读书人还真是不容易,你说长生的学识多好啊,前面两次身体不好都没过县试,多可惜啊。”李桃花不禁感慨。
去县城科考,不光只是报名上要花钱,吃住还要花钱,有些讲究的还有游学、同窗之间互相宴请的花费,也要花费不少银子。
当初三弟便隔三差五朝林老太要一回银子。
不是买笔买纸了,便是同窗出去喝茶了。
当初她便背地里骂林大河死要面子不管兄弟死活,就这种人当官也绝对是个贪官。
林大江笑着道:“长生上两次没中,这回说不定府试直接中了,连中两场,以后就要叫他童生了。话说回来,耀文耀光真不错,辞安更难得,以后咱上林村三个童生,说出去都有面子。”
这话说到里正林大柱心坎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