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路拱了拱手,回了一礼。
“袁大人唤我萍娘便好。”
妇人主动报出名号,脸上带着和善的笑容。
除了韩凌几人,萍娘算是悬剑司里能做得了主的人物了。
别看她笑得温柔和善,可实际上,她可是一个狠人。
当初整治赵厚的妇人就是她。
“萍娘,我想见一见唐瑞。”
袁路又将自己的目的说了一下。
“跟我来。”
萍娘点头,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离开前院,直奔地牢。
有萍娘的带领,一路上畅通无阻。
地牢内,袁路目不斜视,生怕看到什么不该看的。
但余光依旧瞄到了几个人,其中就包括韩瑶素和月牙儿。
比起其他囚犯,两人的状态要好的多,身上无伤,脸色也并不苍白。
袁路从监牢前路过,月牙儿眨了眨眼,小声开口,“又来人了,从昨天起便来来往往了不少人!”
“应该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韩瑶素淡淡回答,并不在意。
月牙儿看了一眼韩瑶素,她了解韩瑶素的性子,对于不感兴趣的,她想向不会多说,月牙儿也识趣。
萍娘带着袁路来到关押着唐瑞的监牢前站定。
袁路抬眼观望,只见地上躺着一个人,身上伤口密布,却只是简单处理了一下,往外渗着血。
“唐瑞。”
袁路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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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动了,抬头,散乱的头发下正是唐瑞的脸。
看到袁路,唐瑞眼底迸发出了浓烈的恨意。
如果不是袁路下套,他也不会变成如今这样。
“过来,有事问你。”
萍娘突然出声,吸引了唐瑞的注意力。
此刻的萍娘不笑了,脸上没了笑容,再加上冰冷的目光,威慑力十足。
唐瑞沉默一瞬,缓缓站起身,顺从的走了过来。
“要问什么?不是都问过了吗?”
唐瑞有些忐忑,生怕再次被抓走痛打一顿。
萍娘没有说话,而是看向了袁路。
袁路上前一步,开口,“你可还记得我第一次去宴会是为了什么?”
唐瑞皱眉,仔细想了一下,试探性的开口,“是问我布匹的事?”
唐瑞记性很好,特别是对于官员的事,他都记得一清二楚。
“记得就好,告诉我,那批布料去哪了?”
袁路询问。
唐瑞抿了抿嘴,没有回答。
看他的样子不是不记得,而是不敢说。
袁路举起他带来的那个册子,翻到某一页给唐瑞看。
“其他的都有详细的记录,为什么布料只有买入的记录,没有写用在了哪里?又剩下了多少?”
袁路本以为能找到确凿的证据,可上面却没有记录,只画了一个他看不懂的符号。
袁路点了点那个符号,开口,“它代表什么?”
唐瑞移开视线,显然是不想回答。
“你莫不是想再去讯问室走一遭?”
萍娘嘴角上扬,笑容再次浮现,可却跟之前不一样,不仅不能让人心安,反而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