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如愿短促地笑:“我惹了薄家,也惹了安家,所以我只能嫁去贺家,既让安秣满意不再追究,也让薄家满意能容下我妈妈,这样一来,没有人受伤,所有人都有所得,你确实是处理得很好。”
薄聿珩指腹刮去她睫毛上的泪珠:“好好在家养伤,剩下的事,不用你管,我会处理。”
他处理什么?
为她的婚事准备嫁妆吗?
呵。
应如愿随便了,推开他,走到房门前,准备开门离开。
她咽了一下喉咙,忽然说:“薄聿珩,你连自己说过的话都不记得了,你明明说过,我可以嫁给你。”
她背对着他,没有回头,所以没有看到他此刻的神情。
只听见他道:“我说过这种话?”
看吧。
她早就说过,他什么都忘记了。
应如愿没再说,打开书房的门,离开。
薄聿珩抽了一张湿纸巾,仔仔细细地擦着每一根手指,抹去残留的药膏。
神色却是说不上的晦暗。
……
应如愿就这么进入待嫁的阶段。
薄家一连两桩喜事,老宅也比平日喜庆。
红灯笼,双喜字,张灯结彩,到处都热热闹闹。
应如愿在房间养伤,没有出去。
佣人捧来一套婚纱和一套凤冠霞帔,说贺家那边怎么都行,主要是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