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是酒瓶的药物检验报告,一张是薄叙的血液检测报告。
薄老爷子脸色微微一变。
薄聿珩看着他:“堂兄来老宅是突发奇想,您却马上想到可以用堂兄来构陷如愿。”
“先是在酒里给堂兄和如愿下迷药,然后安排两人睡到一起,再堂而皇之地带几位夫人去抓奸。”
“您这把年纪了还用这种招数,未免也太上不得台面了。”
薄老爷子眼眸霎时乌沉。
薄聿珩神情和语气自始至终都没有变化,他什么都知道了。
并且在人来齐之前,就跟薄老爷子摊牌。
薄老爷子握紧了拐杖,没有否认:“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为了薄家!”
“我要是不设计应如愿,不栽给她一个背叛你不忠的罪名,你会跟她分开吗?你不会,我看你都快忘了自己肩上扛的责任了!”
玻璃壶里的水开了,咕噜咕噜。
薄聿珩握住木把手,将还在沸腾冒泡的水注入茶壶里,高温烫得普洱立刻释出深褐的茶色。
他桃花眼似乎也深邃几分。
薄老爷子面不改色:“是,是我做的,但你不能裁判是我做的,否则我颜面扫地,薄家也会尊严扫地,还会让人揣测我这么做的动机,你想被人知道你跟应如愿的关系吗?”
他是薄家的老泰山,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设计一个晚辈,确实太丢薄家的脸,薄老爷子笃定薄聿珩会以大局为重。
而且,如果认定是他陷害应如愿,那必然会被追问陷害的理由。
他能有什么原因这样对付应如愿?追究下去,可能就会牵扯出薄聿珩跟应如愿的关系。
薄老爷子笃定薄聿珩还是会以大局为重,所以他现在虽然被证据确凿,但他还是面不改色。
薄聿珩却忽然一笑。
他笑得薄老爷子眼皮跳了一下。
薄聿珩开始冲茶,动作随意,语气也随意:“返港路上,我想了再想,似乎被人知道,也没什么不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