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质问薄聿珩,有点胆大了。
吴清莲紧张地小声:“阿愿,不能这么跟大少爷说话。”
应如愿就要说!
薄聿珩不生气,只觉得她竖起全身尖刺的样子像只刺猬,可,刺猬长得那么可爱,哪儿有杀伤力?
他一字一字地道:“我只是说,香薰里有安眠的成分——里面的确有,不信你今晚点一个试试。我从来没说,别的地方没问题,如愿,你可以信我,我不会害你。”
最后一句话说得很轻,是在哄她,众目睽睽地哄。
应如愿还在气头上,没太感觉出来,否则她早就忙着紧张害怕手忙脚乱唯恐被人看出来。
也好在大家现在都在想这个案子,没太注意到他——除了薄老爷子。
他看薄聿珩越来越不管不顾,越来越明目张胆,心中又怒又惧,难道他真的要公开跟应如愿的关系?
他的关注点已经不在自己身上,自己丢不丢面子,丧不丧尊严,晚节保不保,都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薄聿珩的前途。
三夫人疑问:“可是老太爷陷害如愿阿叙,是为了什么?”
薄聿珩把问题抛出去:“爷爷,您是为什么?”
不,他不能让薄聿珩公开,不能让人继续深究他陷害应如愿的原因。
薄老爷子打碎牙齿和血吞,咬紧后牙说:“……我针对的不是如愿,是阿叙。”
不能让他们把注意力放在应如愿身上,只能是因为薄叙。
薄聿珩漠然地看着薄老爷子。
而应如愿:“?”
真认啦?
她以为能洗清自己就很好了,都不敢想薄老爷子会当众认罪——虽然还是撒谎了。
但挺不可思议,哪有长辈,还是薄老爷子这种身份的长辈,肯承认自己做错了的?
薄叙不明白:“叔公您……”
薄老爷子镇定:“这是我跟你爷爷的矛盾。”
“当年,他为了跟我争夺继承权,如此算计过我,我原本都忘记了,最近不知道怎的,总是梦见,成了一个心结,但你爷爷已经不在了,我也没办法向他讨回来,正好阿叙你来了,我一时冲动就做了。”
“阿叙,如愿,我一时走火入魔,伤害到你们,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