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聿珩目光落在她身上,但表情还是不喜不怒。
应如愿叹了口气,跟他好好说:“我觉得啊,制造车祸害你的人,十有八九是在薄叙的事情里被牵连的人,他们要报复的人是我,只是因为我已经‘死’了,他们才把怒火发泄在你的身上。”
“否则你这么多年都好好的,怎么会突然就被人刺杀,肯定又是因为我。”
她苦笑,“我要是跟你回港城,那我们两个每天什么都不用做,光顾着躲刺杀就行了。”
薄聿珩伸手捏住了她的下巴:“你怎么知道,我这么多年没有遇到过刺杀?”
“你有吗……”
薄聿珩直接对外喊:“叶行。”
叶行推门进来。
!应如愿立刻就要从他腿上起来,然而薄聿珩收紧了手臂,不让她走。
他对叶行说:“你上次中弹的位置,给她看一眼。”
叶行没有二话,直接抓起衣服,应如愿就看到他腹部的位置有一个圆形伤疤。
这样的疤,薄聿珩的后腰也有。
是中枪才会有。
应如愿愣了愣。
薄聿珩说:“这颗子弹原本是冲我来的,叶行扑到我身上替我挡了。”
应如愿心头一紧。
“射出这颗子弹的凶手被当场抓住,最后查出来,指使他的人,是跟我竞争项目的对手,趁着我到国外出差,就想动手杀了我。”
应如愿不知道这些,他从没对他说过……她心头紧缩,因为他差点遇到的危险,她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
薄聿珩:“听过《资本论》里的一句话吗?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益,资本就敢冒绞首的危险;如果有百分之二百的利益,那么资本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
他靠着椅背,姿态并非傲慢,而是习惯这些藏匿在太平盛世下的黑暗。
“我就是在这些风霜刀剑下执掌薄氏八九年,早就习惯人们或敬畏或憎恨的目光,他们想做什么都尽管放马过来,只要他们真的有本事推翻我。”